石頭負責收錢收的手都軟了,看著這滿滿當當的挎包,他激動的不行:“姐,你也太厲害了,才這麼會兒的功夫就賺了這麼多。”
“哼,知道我厲害就好好跟著乾,不會虧待你們的。”
“那當然了。”石頭拍著胸脯說道。
然後他們倆又幫忙把空盆子都放在三輪車上,就準備打道回府。
剛走出工地沒多遠,突然前麵就衝上來了幾個人,手裡還拿著家夥,看著來者不善。
木頭嚇得直接縮到了後麵,石頭見勢頭不對,也是趕緊去桶裡把勺子給撈手裡,準備隨時開始戰鬥。
溫顏看著他們問道:“光天化日的,你們想乾什麼?”
“你說呢?”就見孫二娘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從那群人後麵走過來。
“是你?”見是她找的人,溫顏頓時就鬆了口氣,“怎麼您這是口頭威脅不成又來直接動手了?”
上次回去路上被孫二娘攔著恐嚇一番,溫顏雖然沒把這事放在心裡,可是該有的準備她還是提前做了的。
江淮舟走之前跟她說過,要是碰上了什麼棘手的事就去派出所找張大強。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孫二娘之所以這麼猖狂就是因為她有個侄子在工商局當主任。
但凡是誰在她旁邊開飯館搶她生意,那這日子就彆想消停。
工商局的三天兩頭派人過來視察,不是檢查營業執照就是檢查衛生,就這樣鬨下去,誰還敢來這兒吃飯啊!
久而久之,這飯店被搗亂得是一點生意都沒有,最後就隻能走了。
後來大家就都知道了,惹誰都不能惹孫二娘。
所以長久以來這條街就隻有她一家飯館,一家獨大。
這次碰上溫顏在這兒擺攤,讓她的生意一落千丈。
本來她是準備用自己的餘威把人嚇走的,誰知道她是個硬骨頭,壓根不吃她那一套。
“哼,老娘給你臉,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她就打了個響指,然後那群人就一窩蜂衝上來,搶三輪車上的東西。
溫顏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從車子底下拿起一把菜刀就舉起來,“我看誰敢過來。”
那刀還閃著金光,一看就鋒利得很。
這些人一看就嚇破了膽,忙往後退了幾步。
他們中的人不是廚房燒火的就是外麵跑堂的,都是第一次乾這些事。
平時也不過是拿個燒火棍跟著虛張聲勢,像這樣真刀真槍還是頭回碰見。
而且溫顏舉著刀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他們哪敢惹。
孫二娘見一群大老爺們都被嚇了回來,直接就上前,一把將人給推開,準備自己上,可是看到溫顏手裡的刀,她就定住了。
“你這是乾什麼?”
孫二娘臉都嚇白了,哆嗦著問道。
“乾什麼?你們都欺負到我頭頂上了,我要是再不反抗,那不成了縮頭烏龜。”說著她還揮了揮手裡的菜刀。
“我告訴你,你之前對付彆人的那一套對我沒用,你要是想耍橫比狠,我能比你更狠。”溫顏說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張狂。
石頭在她後麵站著,都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虧他之前還覺得這個姐姐溫柔可親,這完全就是朵食人花啊。
簡直嚇死個人!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覺得姐姐跟她那身手不凡的男人簡直就是絕配,就是不知道他們倆要是打起架來,誰更厲害。
“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平時井水不犯河水,各憑本事賺錢。”
“我這個人不會主動惹事,可是事來了我也不怕。”
“老大,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這人一看就是個不要命的,咱們犯不著為這樣的人把自己折了進去。”一個小嘍囉湊到孫二娘耳邊說道。
“是啊,老大,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還是回去再另外想辦法。”其他人也跟著勸道。
他們也怕死啊。
這刀看著就還沒開鋒,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去試。
孫二娘瞪著他們低罵了一句:“貪生怕死的東西。”
“你不怕死你倒是上啊!”後麵那個小嘍囉翻著白眼嘀咕了一句。
“乾什麼!聚眾打架啊!”
突然張大強帶著兩個同事騎著自行車過來了,朝他們吼了一嗓子。
孫二娘立馬就舔著笑臉跟人賠笑道:“是張隊長啊,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我就是見這妹子做菜手藝好,特地過來找她嘮嘮,好學一學經驗的。”
張大強把車子停一邊,朝著那些人掃了一眼:“找人學經驗手裡還要拿家夥啊?”
孫二娘朝人瞪了一眼,大家都忙把手裡的棍子給扔了。
“如今可是法治社會,把你們身上的那套土匪作風趁早給我收起來,不然牢底坐穿。”
“還有國家現在可是大力提倡老百姓乾個體戶帶活經濟,你們現在找人家茬,那就是公然跟國家作對,影響社會發展,到時候追究責任,夠你們喝一壺的。”
孫二娘一聽後果這麼嚴重,立馬就嚇得抖如篩糠,“張隊長,你可彆嚇我?”
“嚇你?我吃飽了撐的。”
“大妹子,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這就走。”孫二娘倒是能屈能伸,立馬跟溫顏說好話求情。
“那我以後還能在這擺攤嗎?”
“能,能,能。”
張隊長見狀也說道:“行了,既然是誤會,你還不趕緊走。”
孫二娘一聽,帶著人一溜煙就跑沒影兒了。
溫顏也把手裡的刀收起來,“張隊長,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大妹子,他們可是被你咋走的,我可不敢居功。”張大強笑道。
上次溫顏跟他反應了這個情況,他時不時都會帶人來這一片巡邏。
沒想到今天還真讓他碰上了。
“等我男人回來了,到時候我做幾個菜,讓他陪你好好喝幾杯好好感謝你。”
“行,那我到時候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