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國良起來後,連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出門的時候,眼底下明顯有烏青,看來是昨晚上一夜沒休息好。
溫綺起來的時候,見家裡就她媽一個人,不由問道:“媽,我爸氣的還沒起床啊?”
“早走了,估計去找溫顏去了。”
那邊,溫國良確實是一大早就來了溫顏家裡。
他是越想就越氣啊!氣的昨晚上一夜沒睡著。
這個逆女,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居然還學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開始擺攤乾個體戶了,真有她的,也不嫌丟人。
溫顏昨天第一次去賣口袋饃,她沒想到會那麼受歡迎,所以她準備今天去多買點五花肉回來。
怕買不到好的肉,她很早就起來去菜場了。
溫國良過來敲門,是江秋慧開的門。
“親家,您怎麼過來了?快進來坐。”
江秋慧見溫國良來這麼早,還以為他是有啥要緊事,就趕緊把人往家裡請。
“我找溫顏,她人呢?”溫國良久站在門口問道。
語氣聽著還挺急的。
“顏顏出去買肉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您先進來坐著喝杯茶吧!”
溫國良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去巷子口等她。”
說完他就走了。
江秋慧見他那樣著急忙慌的,還以為他是想自己閨女了,也沒多想。
溫顏今天去買了二十斤五花肉,她準備回來全給鹵了,一部分拿來中午賣,剩下的就留著晚上夾在饃裡麵賣。
她騎著車子剛到巷子口,就見到了她爸。
把車子停下來,她就問道:“爸,你怎麼過來了?”
“要不是你在外麵乾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以為我會來?”
“我乾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
見他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找自己的茬,溫顏心底的火氣也噌的上來了,厲聲問道。
溫國良見她還理直氣壯的,立馬朝周圍看了看,然後壓著聲音咬牙切齒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跟人學著到處去擺攤做生意去了?”
雖說現在政策開放了,可是這種到處擺攤吆喝賣東西的,都是些大老粗,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乾這種事那不是丟死人。
被熟人看到了,他一張老臉往哪擱啊!
“是又怎麼樣。”
“還怎麼樣?你不嫌丟人啊?”
她就知道,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然一來就沒啥好事。
“我靠自己勞動賺錢,合理合法,一沒偷二沒搶的,我丟誰的人了?”
不用說,他今天氣衝衝找過來衝自己興師問罪,一定是那對母女在裡麵煽風點火。
見她還冥頑不靈,不知悔改。
溫國良見來硬的行不通,於是改變策略,把人拉到一旁,溫聲道:“你說說你,你現在好歹是結了婚的人,一個姑娘家家的天天往外麵跑,男人還不在家,往後時間長了,左鄰右舍不會說閒話?”
“那您放心好了,我鄰居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他們知道我為了給男人減輕負擔,主動到外麵去工作賺錢,還誇我呢。”
溫國良:……這丫頭啥時候成了滾刀肉。
簡直是油鹽不進,不可理喻。
“好,就算是你的鄰居不說什麼,你也要為淮舟考慮。”
“他好歹是部隊上的軍官,男人都是要麵子的,萬一讓他的戰友知道了他的媳婦為了賺錢整天在外麵拋頭露麵跟人討價還價,那他多沒麵子啊,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影響他的晉升問題,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溫國良在那說的義正言辭的。
差點就讓人信了。
“您老可真是深思熟慮,高瞻遠矚啊,連淮舟的前途都給考慮進去了。”溫顏滿是嘲諷笑道。
“不過您大可放心,我去外麵擺攤做生意提前跟淮舟說過了,他不僅不覺得丟人,反而還特彆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