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的孩子不見了!請幫幫我!”
幾十隻手不停的推搡著童嚴,卻又非常默契的繞過了他的雙眼以及耳朵。
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了上來,童嚴想要高歌,想要回答,想要跟所有人說話。
就在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時,母親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嚴嚴,怎麼還不下車啊?到家了。”
爸爸:“嚴嚴,睜開眼看看吧,是爸爸啊。”
兩人反複呼喚著,童嚴用力咬住舌尖。
喊什麼喊,錢都拿走了,不是說永遠都不見我了嗎?
不是說我是拖油瓶,是累贅嗎?
我沒有撒謊,那些夢是真的。
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
聲音這次不再從四周響起,而是直接鑽入了童嚴的腦子裡。
就在他幾乎要破口大罵時,列車終於通過了隧道。
童嚴隻覺四周亮了起來,他鬆開手,緩了半天才看清四周的景象。
雪原已經不見了,窗外儘是綠油油一片。
各種熱帶植物緊貼著車窗飛馳而過,碩大的樹葉將陽光切的七零八碎。
小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又跑到了童嚴麵前。
他好奇地盯著童嚴的口袋。
“我要吃零食!”
童嚴倍感無力。剛結束一番怪異洗禮,怎麼又來一個。
“我沒有零食。”
小男孩嘴巴一咧,指向童嚴的口袋,“你胡說,口袋裡明明有零食。”
童嚴無奈地掏了掏左邊口袋,除了礦泉水方,便麵還有火腿腸之外並無他物。
緊跟著他又伸向右邊的口袋。對了,難不成是烤肝?
冰凍烤肝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袋糖豆,半透明的豆子五彩斑斕,小朋友看了都要饞哭了。
隻見他小嘴一咧,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聲。
童嚴最怕小孩子哭,他忙掏出一枚塞進小孩嘴裡。
“你家長呢?”
小男孩含著糖豆說:“下車了。”
童嚴:“什麼?那你怎麼辦?”
他忙起身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乘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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