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信任度不夠,陳政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兩人繞到體育館正麵。
童嚴:“這也太能省了吧?”
按理說,即便是熄燈也要在校內留幾盞路燈照明。興許是霧天導致太陽能板沒充足電,路燈從原先的每隔10米有一盞變成了每隔30米有一盞。
燈泡本就暗的不行,現在看開燈還不如不開燈。
童嚴亮起手電,將光線儘可能控製在腳下範圍。
陳政挽著他的手臂,兩人快速朝宿舍樓跑去。
走了一會,童嚴便覺得四周有些不對勁。建築物像是忽然拉進了似的,原本能夠通車的柏油馬路變成了隻能供四人並肩前行的小巷。
仰頭看天,白天並不顯眼的群山到了晚上居然變得明顯起來,黑乎乎的影子罩在四周,仿佛低頭圍觀螻蟻的巨人。
童嚴壓低聲音問:“咱倆不會是迷路了吧?”
陳政:“不會,這條路我經常走,不可能迷路。”她每天都要往返體育館兩次,可以說閉著眼都能回寢室。
可就是在熟悉的路上,兩人像鬼打牆似的轉了半天都沒轉出去。
小路越走越窄,四周的綠化帶也跟著逐漸減少。正當童嚴考慮要不要原路返回時,身後的路居然變成了隻能側著身走過的窄巷。
隻見身後的濃霧之中恍惚有個人影,那人又瘦又高,四肢像麵條似的不斷舞動著。腦袋好像凹陷了的氣球,鞋底發出啪啪的脆響,扭曲著身體正試圖從兩排建築物之間擠出來。
它上身剛擠出縫隙,雙臂便像漆黑的海草舞動著朝陳政揮來。
一股寒氣順著童嚴的腳心直衝腦門。縱使做了無數噩夢,這種陰間環境下直麵怪異還是難免讓人產生恐懼。
恐懼仿佛催化劑,麵條人見下半身鑽不過去,便揮舞著手臂朝建築物上方爬。
陳政嚇得臉色慘白,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她剛想張嘴尖叫,就被童嚴一把捂住了。
童嚴:“彆喊,小心招來保安,我們走。”
他拉起陳政的手想要儘快逃離現場,卻在邁腿時發現雙腳已經被霧氣纏住了,身上的血就像凍住了似的。
母雞抖動羽毛,對著童嚴的額頭用力一啄。
星期三:“你是不是傻,苦茶子該派上用場了吧?”
之前童嚴光顧著研究軟件,根本沒時間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