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權笑了笑,而後不慌不忙地道:“其實,是這樣的!”
他開始解釋起來了:“莊老先生的那封介紹信確實是不能讓表兄直接進入書院,但正所謂,法理不外乎人情,所以這其中也是有些玄妙的。”
“香山書院有一套對於自家教習的福利,即每個教習都能將自家的三個子侄塞進書院裡旁聽,雖不錄入書院學子之中,但待遇也是與正常學子一般無二!”
盛長權看了看已經明白他意思的薑興宗母子,繼續道:“所以,莊老先生給的那封信其實就是一重保險,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表兄他考試失敗,入不得書院裡。”
“但是,有了莊老先生的這信就不同了,若是表兄當真是一時失利的話,那他還可以憑此而進入香山書院裡旁聽!”
“這……”
聽完盛長權的解釋後,衛姨媽終於是知道莊老先生那封信的作用了。
“那……那可就當真是要多謝莊老先生了啊!”
衛姨媽滿臉喜色!
“興兒,待你見到了莊老先生先生後,可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人家!”
衛姨媽轉過頭,仔細地交代自家兒子:“最好是跪下來,向老先生多磕幾聲響頭!”
“知道嗎?”
“嗯!”
薑興宗狠狠地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打算如此做。
“嗬嗬!”
“姨媽,這倒是不用了!”
明蘭姐弟兩互相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姨媽,莊老先生不是那種講究俗禮之人!”
明蘭趕緊攔住衛姨媽母子的報恩計劃,直接開口說道:“其實,他老人家性情灑脫,為人最是看不起這些俗世之禮!”
許是因為當年的科舉之路不順遂,故而莊儒老爺子除了滿腹的詩書之外,他的性子也是有些偏激了。
當然,這在彆人的身上叫偏激,而在他老人家的身上就不是了。
那是叫做,不羈!
所以,不羈的莊儒自然就是有著屬於他自己的那一套處世風格。
“所以,若是姨媽你們真的想要報恩的話,還不如等表兄的事情結束後,再去送莊老先生一壺好酒!”
“據我所知,他老人家除了喜好美酒、美食之外,也彆無它好了!”
“是……是這樣嗎?”
聽完明蘭的話後,衛姨媽有些緊張!
“可是明蘭,我們也沒有什麼美酒呀,這又該如何是好?”
明蘭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默不作聲地盛長權,幽幽歎道:“姨媽,您沒有,可在咱們旁邊坐的這位手裡頭可是有著不少啊!”
“你說是吧?”
“長權弟弟~”
明蘭的這句話說的極其婉柔,但在盛長權的耳朵裡卻是猶如貫耳的魔音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阿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盛長權有些“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自家姐姐。
其實,也就是在衛家人的麵前,明蘭才會有這麼活潑的一麵,所以盛長權的白眼也不過是陪著姐姐逗樂而已。
他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和明蘭說了幾句後,便是對著衛姨媽解釋了起來。
“姨媽,其實我手裡頭確實是有一種烈性美酒!”
“不過,這種酒因為是才釀出來的新酒,所以極其酷烈,不適合婦孺老人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