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年參與遊學一事的可不隻是莊老先生和盛長權二人。
“嗯!”
明蘭微微點頭,似乎是有些明白丹橘話裡的意思了。
“所以,丹橘姐姐,你是想說?”
“對啊,姑娘!”
丹橘的聲音裡似乎是有些歡快:“那這樣說的話,咱們哥兒一個人回來的豈不就是會更快?”
她可是一直都記得,盛長權這位盛家的少爺不僅是文采斐然,與武功一道上的造詣卻也是非同凡響,且不說他的武功師傅徐老爺子,就說盛老太太曾經可也是手把手地教導了他和自家姑娘的馬術。
因此,若是細說起來的話,盛長權的馬術必然是極其精湛的,那麼他的腳力自然也就是極快的了。
“是啊!”
一直在旁邊聽得有些迷糊的小桃終於是明白了這裡的意思。
“姑娘,那這麼說的話,權哥兒是不是會比信上定的時間要早啊?”
早在遊學一事即將結束的時候,盛長權就已經是托人帶給家裡幾封信了。
其中一封是帶到汴京,交給盛紘,而另一封則是傳到宥陽這邊,寫給盛老太太。
當然,這裡明著是寫給盛老太太的請安信,但實則卻是寫給明蘭看的。
畢竟,盛老太太乃是盛長權的祖母,他總不能不顧孝道,不與祖母處請安。
“對啊,小桃!”
“聽丹橘這麼一說,那阿弟他應該是會回來的早一些!”
想通了這一點後,明蘭的臉上頓時就是有些開心。
她和丹橘,畢竟是主仆,姐姐妹妹之類的稱呼也隻不過是她們在私下裡喚著玩兒而已,所以明蘭這時在心裡高興的情況下,倒也是直喚丹橘的姓名。
對此,也無人會有異議。
“呀!”
“這可真是太好了!”
就在明蘭幾人開心的時候,小桃卻是忽然大叫了一聲。
“嗯?”
明蘭和丹橘兩個被嚇了一跳,同時她們也不明白小桃這是怎麼了,不由地轉頭看向了她,投之以疑惑的目光。
“姑娘!”
小桃這時候還沒發現自己已經嚇到了對麵的二人,她反而是興致勃勃地開口道:“既然咱們哥兒回來了,那豈不就是能解決您心裡擔憂的那件事兒了嗎?”
“什麼?”
明蘭還是沒聽明白小桃的意思。
“呀,姑娘!”
“就是淑蘭姑娘的事兒呀!”
小桃焦急地提醒了一句。
“嗯?”
……
流水不停,時間不止。
很快,這一日裡的光明就要消失了。
太陽落山,皎月躍然,群星璀璨,黑夜來臨。
夜幕將上之際,整個宥陽都是多了股慵懶的味道。
無論是普通百姓的門戶,還是官宦之家的府邸,一個個地全都是點上了燈火,準備迎接這一日裡的最後一點時間。
不過,這二者之間也是有區彆的。
一般來說,前者隻會一大家子共同點上一盞油燈,甚至,有的不寬裕的百姓,更是會不點油燈,索性就憑借著月光來行動。
而後者卻不同了,不說能用上多好的極品蠟燭,但最起碼,這普通的蠟燭卻是能管夠的。
這不,宥陽本地算得上是大戶的盛家,此時不就一個個地全都是換上了明亮的燈籠嗎?
而且,這些大戶人家可不僅僅是在室內點燃燈火,就算是他們家的大門口那裡,也是直挺挺地插著兩隻燈籠,明晃晃地照耀著他們府邸的牌匾。
而盛家二房的這座大院門前,就是這般。
“噠噠!”
“噠噠!”
就在天色已晚的時候,一陣匆忙的馬蹄聲,忽然是自遠方傳了過來。
“咦?誰呀?”
盛家看門的小廝似乎是察覺到來人是奔著自己過來的,頓時就是有些好奇了。
“誰?”
另一個看門子反應遲鈍些,直到聽到同伴的提醒後方才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不由地就向前走了幾步,企圖能看清楚朦朧夜紗下的來客是誰。
“噠噠!”
“噠噠噠!”
馬蹄依舊,聲聲不停,很快來人就是騎馬奔跑到了盛府大門前。
“籲~~”
來人一拉韁繩,熟練地控製住了馬兒的速度。
“哈,終於回來了!”
來人坐在馬鞍之上感歎了一句,而後就準備下馬,可是,這時候,那盛家的看門小廝就是上前幾步,恭敬地拜問了一句。
“敢問貴客是誰?可有帖子拜上?”
因為這個時候的馬兒可不是尋常能見到的東西,而且,雖然這小廝不懂得相馬術,但他也是能察覺到眼下的這匹駿馬究竟是有多麼的不同尋常。
且不說這要比普通馬兒還要高大幾分的身板,就說這馬兒那油光發亮的那種純黑毛發,就已經是能讓人望之生畏了。
畢竟,這種水準的駿馬,那必然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才能擁有的。
因此,對於能駕馭這種馬兒的人,這些機靈的小廝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嗬嗬!”
“拜帖?”
“這玩意兒我可沒有!”
來人笑了一聲,而後翻身下馬。
“啊?”
小廝有些傻眼,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畢竟,他可沒想過,眼下的這位“貴人”竟然會不按套路出牌,開口說出這麼一個為難他這個下人的話來。
“難道,這家夥是要找茬兒的?”
而就在這兩個小廝在心裡暗暗向著不好的方向瞎想的時候,對麵之人卻是突然笑出聲來了。
“哈哈!”
“好了,不與你們逗趣了!”
見到對麵的兩個小廝傻眼,盛長權也是不由地朗笑出聲道:“你們兩個,且看看我是誰?”
盛長權向前一踏,卻是走到了燈籠之前,借著其中的燈光,顯露出了自己的臉來。
“你是?”
“咦?”
“……”
就在盛長權以為這兩個家夥認不出自己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卻是忽然開口大叫!
“您……您是七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