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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刷新,因為今天被召喚到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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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此事是由盛長權出馬,則就不同了!
一來,若是盛長權不出手的話,那眼下盛家眾人裡,也就隻能是盛老太太親自出馬了。
畢竟,這時候,盛紘、盛長柏、盛長楓等人都是不在宥陽,能有資格出麵的也就隻是有誥命在身的盛老太太了。
可是,盛老太太一旦出手的話,卻是難免有以大欺小,仗勢欺人的意思,甚至,在學政大人的眼中,說不定還有些權貴欺壓百姓的意味在裡麵。
雖說這樣也是能解決孫家一事,但恐怕也會對盛家的聲譽有些影響,卻是不可取。
故而,現在唯有盛長權出手,才是最為穩妥。
而且,從另一個方麵來說,盛長權與孫誌高俱都是秀才之身,他們之間的矛盾也不過是同輩之間的紛爭而已,在學政大人的眼中也就不存在什麼以大欺小的味道了。
甚至,說不準這裡麵還有些反過來的可能,說是孫誌高在欺負盛長權。
畢竟,盛長權的年紀可是要比孫誌高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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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平心而論的話,道理是站在盛長權這邊的。
孫誌高為人粗俗,不修私德,不僅是言行舉止差強人意,沒有一點兒的君子之風,而更關鍵的則是他竟然還暴虐成性,喜歡淩虐其妻,施暴於她。
雖說朝廷律法中沒有明確規定男子家暴之刑,但作為妻弟,盛長權如此報複,卻也是極有道理的。
畢竟,以直報怨,方才是讀書人的風骨!
說起來,當世之儒學,雖然有些理學的味道,但其中亦是有著前世公羊學派的幾分理念在裡麵,尤其是君子十世之仇,猶可報也的典故,那就更是深得人心!
要不然的話,當今朝堂之上也就不會是有那麼多想要收複燕州的錚錚之臣了!
在他們的眼中,這涼國就是本朝的“十世可報之仇”!
話又說回來,由盛長權出麵的還有一個好處,而且,這個好處還是彆人根本就無法擁有的。
因為盛長權乃盛紘連奪三次案首的小三元,這個身份,在學政等人的眼睛裡,卻是極為優秀的,甚至,這才是他在此事上最有優勢的一點!
前麵說過,學政等清修之官大多都是些清正廉潔的文官,他們既不好財、也不好色,是群難得的剛直之輩。
對於這種人而言,他們的樂趣不在於吃、不在於穿,甚至也不在於其他任何一種的物質享受,他們的快樂是在於經義之中,先賢思想之內。
不過,人無完人。
他們雖然不在意物質上的享受,但卻也難免是會掛念些精神上的利益。
如名聲、威望等……
因此,他們這群人在讀書為官之餘,就極喜歡提攜一些有才華的後輩,使之能一展抱負,於國於民做出更大的貢獻。
當然,說他們提攜後輩就是為了讓自己揚名,那倒也是真的委屈了他們。
畢竟,他們做此事的緣由中,更多的是惜才之意。
揚名,也不過是順帶的而已。
因此,若是盛長權出馬,那定然是盛家此次告狀的最優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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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盛老太太也不說破盛長權的春秋筆法,隻是點了點頭,對著大老太太他們示意道:“權兒說的不錯。”
“一旦此事被告發了出去,那孫誌高必然是會麵臨著朝廷的處罰。”
“甚至,就算是擼了他這個秀才的功名也是有可能的!”
盛老太太的言語中,充斥了濃濃的肯定。
“是嗎?”
此時,大老太太、盛維,還有李氏三人俱都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想著,權衡著其中的利弊,而另一邊的品蘭,卻是聽得兩眼發亮!
“嘿!”
“要真是能把他一擼到底,那可就太好了!”
聽完盛老太太說的這些話後,品蘭立即就是露出了一臉意猶未儘的神色來。
“到那時候,瞧他們孫家還有什麼本事敢瞧不起咱們盛家?”
回憶著這些年來與孫家來往的點點滴滴,品蘭就愈發地暗自惱恨。
“可惡!”
“為什麼我在之前的時候,就沒能發現對方的那副醜惡嘴臉呢?”
其實,在今日之前,品蘭雖然說討厭孫家,但她還真的是不知道孫家對於盛家的嫌棄。
在她的眼裡看來,因為孫家是倚仗著盛家的錢銀過活的,所以孫家自然就是遠不如盛家的,對方有什麼資格敢來厭惡她們家?
孫家,是哪裡來的自信?
可是,今日在聽完幾位長輩的話後,品蘭方才是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對方是憑借著讀書人的身份來鄙視自家。
這一點,縱使是品蘭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到最後卻又無話可說!
畢竟,孫家還真的是在政治身份上,超過了盛家大房。
“哼!”
品蘭皺了皺鼻子,一臉的不高興:“算了,不想這些了!”
“若是孫誌高真的丟掉了秀才的功名,而且又沒了咱們家的幫扶,那就他們家的那種破落戶又能有什麼好處?”
“今後,但凡隻要是他們能活得下去,那就已經算是老天爺心善,額外開恩了!”
“看他們家日後還怎麼得意?”
想到此處,品蘭頓時就是樂開了花,麵上的神態也是不免有些扭曲,像極了東瀛“癡漢”!
“品……品蘭姐姐?”
被品蘭的詭異神色給激得一顫,明蘭趕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擔憂地問道:“品蘭姐姐,你……你沒事兒吧?”
因為淑蘭的這件事兒著實是有些憋屈,所以明蘭也很擔心,這會不會使得向來直爽的品蘭會因此而得了癔症。
用盛長權的話來說,就是產生了什麼心理疾病,如厭婚之類的……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