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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都黑了,所以稍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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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信誓旦旦地判斷道:“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若是這些水匪能完全攔截住那些不交過路費的船隊,不叫任何一個人能打穿這個水路,登上對麵的岸上,那他們的目的就能實現。”
“從此以後,每隻船隊都要花費比之前更多的錢銀。”
說到這裡,王伯的臉色也是難免有些不好看。
“不過,就算是他們這次成了,但我們下次也還是可以贏回來的!”
“我相信,各大船行的東家是不會讓這些人隨意開出這般先例的!”
對於自家的東家,王伯倒是很有信心。
“原來如此!”
聽到王伯說的這些,盛長權終於懂了,感情這兩方就是以這種互相闖關的形式來爭奪利潤啊。
不過,對於這些,盛長權卻是不感興趣,眼下,他隻想知道,自己等人已經交過銀子了,但為何還會有人要與他們為難。
“郎君!”
似乎是能看得出盛長權的疑惑,王伯繼續開口說道:“眼下,正是雙方角力的開始,所以就算是咱們給了銀子,交了過路費,但那些水匪們還是會出手給我們這些人一點教訓的!”
“其目的,就是為了立威,殺雞儆猴!”
盛長權眉梢一皺,卻是徹底明白了王伯的意思。
“那我們先前交的銀子,就一點兒用也沒有了?”
盛長權想起了先前的那包銀子,不由地開口問道。
雖然他麵上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是不在乎那些銀子,可實際上,他的心裡卻是一陣陣抽痛得厲害!
“那銀子,倒也不是沒用!”
聽到盛長權問出這個問題,王伯搖了搖頭,苦笑了幾聲。
“因為咱們交了過路費,所以,那些收過咱們銀子的匪幫,就不會再向我們出手了。”
“就像是這次的鐮刀幫,他們在接下來的路程裡,是絕不會攻擊我們的!”
“不過,除了他們之外,接下來,最有可能要為難我們的也就隻有那些走單幫的家夥了。”
王伯看的很清楚,知道自己等人將要麵臨的是哪些敵人。
“既然如此,那不知王伯想要與我說些什麼?”
得知敵人注定要來的消息後,盛長權反而是有些放鬆心態了。
“王伯,可是還需要我們在三層上不要下來?以免是打擾到您老的布置?”
“啊?這……”
迎著盛長權信任的眼神,王伯這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此刻事態緊急,誰也不知道那些水匪們什麼時候會來,所以他也不忸怩了,直言道:“郎君,其實……”
“其實是我覺得,接下來我們船行的人手恐怕是不夠,所以……”
“所以……”
“恐怕,是需要你們的幫助!”
……
另一邊,那艘單薄、可憐的小漁船卻是搖搖晃晃地飄蕩在漆黑、冰冷的江麵上。
廣闊無人,且寂靜漆黑的江麵上,這隻點著一盞清冷防風燈的小舟,就宛若是條孤魂野鬼般地遊蕩著……
遊蕩著……
“呼~”
“現在可真是冷啊!”
“是呀!是呀!”
“誰說不是呢!”
“……”
兩個船把式一邊小聲地閒談著氣候,一邊奮力地劃著船邊上的船槳,使之往自家的幫裡劃去。
“嘩啦啦!”
“嘩啦啦……”
湍急的水流聲不斷地響起,這隻小漁船以一種迅速且不失美感的速度,飛快地往自家老巢衝去。
不得不說,在水麵上的活計,這些水匪們倒是強得多!
“毛大哥,您這次的任務做完了,怕是又要受到幫主的賞賜了!”
兩個船把式中,其中較為機靈的那個,小心地回轉過身子,恭敬地在毛才的麵前奉承著。
因為鐮刀幫說是幫派,但實則不過就是些水匪組成的山寨。
不,應當說是島寨。
所以,外人分不清他們的性質,稱呼其中的首領叫做大當家,但他們內部卻是稱為幫主。
雖然說不清楚,但大家都知道,這幫主叫起來卻是要比大當家的好聽威風些!
“是呀!是呀!”
“毛大哥這次恐怕是能升官,直接當上咱們幫裡的堂主了!”
另一個“俺也一樣”式的船把式,傻乎乎地學著自己的同伴,對著毛才一頓馬屁輸出,企圖能得些提拔。
隻可惜,被人丟下來的毛才現在哪裡還有工夫搭理這兩個家夥。
“不行!”
“這次,我一定要報仇!”
雖然說毛才在鐮刀幫裡也受到過很多的教訓、屈辱,甚至,是有很多比之前還要厲害的屈辱。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
那時候的他,不過是他人手底下的一個小小手下而已,一點兒地位也沒有,被人欺負,倒也是能忍受……
才怪!
隻是,不忍又能怎樣?
毛才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後庭,感受著其中的隱隱作痛,心裡不由地暗自發狠!
“我說過,我不會再讓彆人欺負我!”
“福來船行,這次,我跟你卯上了!”
其實,對於毛才來說,被人嘲笑,被人唾棄,倒也還不算什麼,可是,有一點卻是他不能忍的!
那就是,對他動手!
更不用說,是對他的屁股動手!
彆想歪,因為之前丟毛才的時候,是有很多的夥計一起做的,所以大家在那個時候,難免是會有些不妥的。
或許,是有人無意間觸碰到了毛才的“破綻”,傷了他的尊嚴,因此,他也是決定了。
接下來,他回幫之後就去叫人,約上那些各自不同的走單幫之人,讓他們替他報仇。
而對那些走單幫的人來說,他們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自己沒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