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天寒地凍,那邊竟是沒有一點兒炭火!”
盛紘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摳出一點示意道:“一點點,都沒有啊!”
“冷的像個冰窖一樣!”
“不僅如此,就是往日裡的東西也都是缺斤少兩,以舊代新的糊弄人家!”
“瞧瞧,這就是你做的好事!管的好家!”
盛紘站起身子,越說越惱火。
“常言道,‘夫管外,妻管內’,可你瞧瞧你是怎麼管的家?乾的又都是些什麼事兒?”
“一個懷著我盛家骨肉的有功之臣,竟然就是生活在這麼一個環境裡,你說說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想起自己幼年的時光,盛紘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什麼?”
聽到這裡,王大娘子也是不服了!
“怎麼,眼瞧自己女兒出了風頭,連她衛小娘也敢支棱起我來了?”
王若弗大為光火地道:“是不是瞧著林小娘這賤人威風起來了,她衛小娘就想著學她,想跟我平起平坐?”
身為掌家大娘子,王若弗自然是不願意有人來侵犯自己的威嚴!
“你說這些乾嘛?”
盛紘也是知道自己在這方麵做得不對,於是立即生氣地轉移了話題。
“你要知道,人家畢竟還是個雙身子,大著肚子的啊!”
“你這也能怪我?”
王若弗“巾幗不讓須眉”地開口道:“這些天裡,我既要照顧好婆婆的病情,還要顧著華兒的婚事,這麼些事情我能一下子都管的過來嗎?”
“就算是有些疏忽又怎麼了?隻要那衛小娘到我這裡說一句,我還會故意克扣不成?”
王若弗捏著手帕,擦拭著自己的眼淚道:“就連林棲閣的林噙霜我都容了,難道?”
“我還會故意磋磨這衛小娘不成?”
“你……”
盛紘有些氣急,恨不得再次開口辯駁的時候,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咳咳!”
輕咳幾聲,見到將主人家的目光都吸引住了,王大娘子身邊的劉媽媽才小心地出言,提醒道:“主君,夫人!”
眼見是自家大娘子的貼身嬤嬤,盛紘也不好不給她幾分顏麵,就順勢住了嘴。
“原本老奴是不該多嘴的!”
偷偷地看了看兩人的表情,劉媽媽小聲地道:“不過,主君,眼下這事兒,你可當真是冤枉了我家夫人!”
“什麼?冤枉?”
盛紘大袖一擺,咄咄逼人地道:“身為管家娘子,底下人出了這種事情,難道還不是她的錯?”
“你……”
王若弗受此一激,當即就要反駁!
眼見情況緊急,劉媽媽也顧不上什麼尊卑了,直接開口道:“主君,難道您忘了?”
“日前因為大姐兒議親,事兒多,又伺候老太太病裡,便由主君說話,將家裡的對牌鑰匙,儘都是交給了林小娘.”
“衛小娘的諸般事,也都是由她做主的。”
“這件事情,主君若是去問她,恐怕是比問大娘子還要更清楚些!”
“這……”
此話一出,頓時就堵住了盛紘接下來所有的話來。
“哼!”
見此,王大娘子也是止住了淚水,不由地跟打了勝仗一般,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盛紘,絲毫也不顧及一個剛剛丟了麵子的男人……
的脆弱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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