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人,本名申守正,是山東名門申家的現任族長,同時也是當今朝堂之上的禮部左侍郎,是為正三品。
申守正所在的山東申家,本就是當地積年的名門,是世代的讀書清流,再加上申守正年輕之時也曾是先帝禦批的新科狀元,故而申守正也算是在官場上有了極佳的起點。
申守正不僅家世顯赫,為人更是狡猾機警,雖其人行事也算正派,但同時更不失圓滑。
先帝在位時,申守正恪守君臣之道,既不上書彈劾奸相李昂麾下一派之人,也不附和奸黨言語,隻是兢兢業業地完成自己的任務,奉行君子惜身之道。
而在幾十年前玉門關一役後,新帝登基,申守正卻又是瞅準了機會,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從而在當今聖上的手底下脫穎而出,連連升官,步步高升,現如今儼然是成了朝堂之上的一麵派係旗杆!
故而,申家在東京汴梁城裡,也算是頂級的門戶了。
“長權,這是我父親定下的規矩,是他要求我在外不得透露身份的,你……”
“你不會怪我吧!”
申禮頗為緊張地看著盛長權,臉上也是表現出了一種緊張、害怕的神情。
很明顯,他這是已經將盛長權當成了自己的知心朋友,不想失去這段友誼。
雖然申禮出身於申府,是人稱“狡狐”的申守正之子,但是,盛長權卻是能看得出來,申禮是和他的父親不同的!
不說二者的能力,但就說申禮的性子,就很天真!
單純得近乎是有些迂腐了,當然,這種純真到有些可愛的性子倒是也蠻討盛長權喜歡的,最起碼,是可以“欺之以方”!
“當然不會了!”
無論盛長權心裡怎麼想的,但是他的麵上卻依舊是保持著自己的人設,他“大氣”地一揮手,拍拍胸脯,嚴肅地表明了自己的行事準則:“我交朋友向來隻看重他的人品,從不關注彆的!”
“無論他是大富大貴,還是平民百姓,隻要誌同道合,性子跟我合得來,那我們就是兄弟!”
“兄弟?”
聞聽此言的申禮,心中莫名地湧起了一股激動的情緒,無意識地喃喃了一句後,他就立即拉住了了盛長權的右手,表達出了自己的心聲!
“對,兄弟,就是兄弟!”
“長權,你這話真是說到了我的心裡麵了!”
申禮激動地拽著盛長權,表現出了當年張三爺結拜時“俺也一樣”的神情,一臉的激動!
“其實,我一直就想找個如長權你說的那般不看家世,又和自己誌同道合的朋友!”
“不過,因為種種緣故,我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人!”
申禮眨了眨眼,頗為難過地開口道:“其實我都明白,那些願意和我做朋友的人,不過都是因為我父親的緣故罷了!”
“而那些不知道詳情的人往往也會因為我自己的能力不足而選擇疏遠我!”
“所以!”
申禮心裡百感交集:“長權,眼下也隻有你是在不了解我的情況下還願意選擇做我的朋友!”
申禮越說越激動,整個人更是感動地無以複加,似乎都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盛長權也是有些蒙了!
繼而一想,又是明白了一些。
他有些無奈地看向了麵前這個激動到都有些戰栗的申禮一眼,開口道:“慎獨啊,你的想法還是有些偏激了呀!”
雖然是有著利用申禮的打算,但盛長權也不會害他,隻是想著在申禮不知道的時候,雙方互利互惠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