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雖是覺得有些屈辱,但也明白大事為重的道理,故而,他在同伴的拉扯下倒也沒有發作,隻是依舊保持著凶狠的目光,恨恨地盯著盛長權,似乎是要記住他的模樣好報複回去。
嘿!你這廝還不服是吧?
盛長權維持著自己的人設,準備再上去找些麻煩。
卻不料,布衣男子似是猜到了這樣的局麵,隻見他身子微微一轉,立即就是推著黑衣男子往屋子裡走去,而他自己卻是走在了盛長權和黑衣男子之間,隔開了他們。
走位,十分之巧妙,沒有一絲的煙火氣。
哼!
黑衣男子最終也隻是怒哼一聲,便順從地回到了屋子。
這廝
兄弟,我這表兄不懂事,你可千萬彆生氣!
布衣男子再度送上一粒銀豆子,表態道:我啊,這就回去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讓他知道這京城裡究竟是啥狀況,兄弟,您啊,還請自便!自便!
布衣男子點頭哈腰地慢慢退了回去,一點也沒有展示出與他人不同的地方,儼然就是一個精於人情世故的小老百姓,讓人察覺不出一點兒問題。
哼哼,知道大爺的厲害就好!
盛長權一臉的猖狂,依舊還是保持著龍傲天的模式,表現出不知天高地厚的市井潑皮形象。
這樣也行?
遠處,一直在盯著此處的徐長卿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少爺的操作,心裡簡直是不敢相信!
少爺啥時候還有這種潑皮無賴的一麵,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徐長卿心裡感歎道:不過,少爺表現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原本在徐長卿的眼中,自家少爺就是個能文能武,聰慧過人的絕世天才,雖然了不起,但更多的則是那種高高在上,遠離了世俗的感覺,可是他沒有想到,盛長權竟然還有這種市井小民的醃臢狀態!
說真的,第一次瞧見這樣的少爺,徐長卿的心裡不僅沒有那種偶像破滅的絕望感,相反的,竟然還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奇怪,怎麼感覺少爺這樣才更親切呢?
徐長卿晃了晃腦袋,有些想不通,不過,念著自家的任務,他也索性不再想,直接再次潛伏了下來,盯著對方。
而盛長權在消除了對方的懷疑之後,卻是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一屁股坐到了目標的鄰居門前,依舊裝作一副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樣子。
不過,雖形象如此,但實則,他卻是暗暗打量起旁邊的屋子,思索著能探聽到裡麵消息的可能。
如何?
那人有沒有問題?
屋子裡,十幾個人圍成了三張桌子,俱都是小心謹慎地看著門口的同伴,小聲問道。
那裡,布衣男子透過門縫的角度,仔細地看著盛長權的舉動,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他隻是坐在那裡而無一絲異動的時候,才終於是放下了心,對著同伴搖了搖頭。
沒事,應該隻是巧合!
那就好!
十三個人當中,一個身板最為高壯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定下了此事的基調:既然隻是個意外,那我們也彆去管他!
哼!
之前比盛長權罵了的黑衣男子不爽地哼了一哼,似乎是覺得有些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