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爹還一直把她當成寶,千般寵,萬般愛,卻也不知他的心裡究竟是有沒有看清她的心腸到底是有多麼的惡毒?”
“能對一個懷孕的弱女子下手!”
對此,盛長權卻是一動不動,沒有開口。
不過,在他的心裡也的確是暗暗地補充了一句未必!
就像先前所說的那樣,這般大的事情發生之後,盛紘不可能不調查,怕是最後盛紘也未必是全然不知的。
盛長權沒有動作,但衛姨媽自己卻是不經意地轉過了一點角度,暗暗地瞥了一眼盛長權,似乎是想觀察他對於這番話的反應如何?
究竟是不是會和明蘭一般,極度地維護起盛紘。
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卻是發現盛長權的麵色平穩,臉上也沒有一絲的異動,就仿佛他是沒聽見自己剛剛所說的話一般。
“權兒,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見此,衛姨媽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究竟是不在意呢?還是心中溝壑太深,自己看不出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這也就說明了盛長權的心裡是有成算的。
前者,代表他理智、冷靜,可知善惡,明辨是非,不似明蘭般感情用事,糾結太深,將來事發之後難免是會導致自己難受。
而若是後者,那則就更是說明了盛長權的不凡!
這說明他心有溝壑,城府暗藏,一切想法都是不流於表麵,教人看之不透的。
如此一來,那盛長權則必然是未來可期,前途無量!
衛姨媽也並不是一定要探究清楚自家外甥城府有多深,故而她也是直言地問道:“權兒,既然你已經是確定了仇人,那這件事兒,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盛長權畢竟是衛恕意的親子,故而報仇的事兒肯定是要他親自表態的。
“姨媽。”
盛長權沉默許久,慢慢道:“此事急不得!”
“這!”
衛姨媽柳眉倒豎:“這又如何急不得?”
“難道,非要得等到那林小娘活到半截入土的時候才行嗎?”
雖然知道盛長權的意思不是這個,但衛姨媽的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變得憤怒起來!
“姨媽,這件事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盛長權看著衛姨媽,直視著對方憤怒的眼神,坦言道:“雖然已經確定了這幕後之人是誰,但我們的手裡還少了一些東西,那就是——證據!”
“沒有證據,就算是暗中施計報了此仇又如何,如此一來,那我們行事又與對方有何區彆?”
“不一樣都是鬼祟小人的行徑?”
盛長權朗聲道:“此仇,須得開祠堂,請族老,在宥陽老家的盛家祠堂裡,正大光明地審判凶手,由各位盛家宗族耆老見證,方可為之!”
“若不如此,實難解我心頭之恨!”
盛長權的話擲地有聲,仿若刀子印刻在石碑上一般,堅決而不可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