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有兩個女孩子呢。”阮鬆青指指病房：“我怕你介意不熟的人去你房子。”
周森簡直要鼓掌：“難為你還有心細的時候。那如果我介意怎麼辦？讓她們自己打車回家？”
“你怎麼這麼損呢？”阮鬆青不解地看他一眼：“你怎麼想出來的讓人女孩子自己打車回家？人家好心來接你出院！做個人吧！周生！”
周森看他一眼。
“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阮鬆青又問。
“少來煩我，我就對你好點。”
阮鬆青修整結束和周森回來時，趙淺正在給沈吾安看app上的網紅甜品店，分析：“這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就很毒，我們一會兒點那個草莓奶油的。”
沈吾安點了下邊上那個拿破侖：“這個看起來也不錯。”
趙淺：“那就都點了。”
阮鬆青八卦地湊到趙淺身邊，挨著她問：“你們打算去吃什麼？”
趙淺退開一步，答：“就我昨天飛機上和你說過的甜品店。”
阮鬆青又問：“行啊，我們先送阿森回家，然後我再送你們去吃甜品。”
趙淺學他的語氣說：“行啊。”
得到同意，周森開口：“我下午還有兩個文件需要處理，處理完我請你們吃個便飯？”
他的話是對她們說的，但視線放在沈吾安身上。
沈吾安不覺得有讓周森請客的必要，而且也不太好意思麻煩他：“如果您忙，您可以先忙您的。”
“不忙。”周森淡淡地看著她。
有點凶。
沈吾安沒再說話。
周森的房子在這座城市地段最好的位置，不大，但處於頂層。有個小閣樓，推開門能去到天台。
這個小區上市時宣傳海報鋪天蓋地，渲染圖中的樓房奢華大氣，細節透露品質。沈吾安和林觀川還曾做過夢，幻想哪天賺錢了能在這裡買上一套。但價格實在高到離譜，她們想完就把這事拋之腦後。
她們乘坐獨門電梯一路到達頂層，然後進門。
周森的家很冷清。
是的，冷清。
沈吾安看到房子全貌冒出的第一個形容詞就是：冷清。
除了基本家具，什麼多餘的裝飾都沒有。
進門有個不小的鞋櫃，靠著落地雙有一張三人沙發，沙發前是一個灰色大理石質地的茶幾。然後就是靠近廚房的長餐桌，和四把餐椅。
這房子轉頭賣掉說是新房都沒人會懷疑。
周森把行李箱往門邊一靠，囑咐阮鬆青：“我先去開個視頻會議，你招呼一下她們。”
阮鬆青也在打量這個空曠的客廳：“我說讓你至少買個電視吧。”
周森擺擺手，進了書房。
阮鬆青站了會兒，懷疑周森家極可能不存在能招待客人的茶水，轉頭對她們說：“我先送你們去吃甜品。等周森忙完，我再來接他。”
她們當然沒意見。
阮鬆青站在門口給周森發了條消息，發完就把手機收進口袋，也不管周森的回複，對趙淺說：“你地址發我吧，我先送你們過去。”
在趙淺發消息的同時，他又笑嘻嘻問沈吾安：“你們姐妹下午茶時間，加一個我，不介意吧？”
沈吾安剛想說不介意。
阮鬆青又可憐兮兮地說：“如果你介意，那我就坐店門口等你們吧。孤零零。”
趙淺終於翻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本想在姐妹麵前給他留點麵子，此刻真的忍不了：“那你就門口坐著吧。”
最後肯定不能真留阮鬆青孤單寂寞地坐在門口等，他不僅樂顛顛地和趙淺並排坐，還堅持點了那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