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本來沒抱有希望,可誰知那女子竟直接開口承認了。
“你為什麼盯著我?”沈蕭再次開口。
這一次,那女子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時,聲音中充滿了憂傷:“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不知為什麼,沈蕭聽到這句話,或者說注意到那女子的語氣後,心中莫名地多出了一分傷感。
似抓心撓肺那般,讓沈蕭悲觀起來。
沈蕭自信,自己並沒有中所謂的幻境或者魅術,這種揪心的感覺是油然而發的!
“我應該記得你嗎?”沈蕭的語氣受到莫名的情緒影響,也變得傷感起來。
聞言,那女子再次沉默。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直說無妨。”
這個一次,那女子的聲音變得比之前要冷漠許多。
”我…沈蕭愣住了,嘴巴微張,仿佛有千言萬語在心頭翻湧,卻硬是擠不出一個字。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魚刺卡住了喉嚨,難受得要命,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良久,沈蕭開口:“那個老人家,是你造成的嗎?”
“他命數已儘,並不是我加害於他。”
“那個老人年輕時以打獵為生,專剝狐皮,一切講究因果報應,我隻是在他命數已儘的時候吊他十五天而已,即使你不出現,今日也是他入土為安之時。”
屏風後女子淡淡開口。
聽到如此,沈蕭竟無法開口反駁。
“除了這些,你再無其他想問我的嗎?”這一次女子的開口,情緒似乎變得激動起來。
“抱歉,可能我對你很重要,但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說我想問你什麼的話,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段話,並不是沈蕭眼見女子情緒失控而說出冠冕堂皇安慰的話語,而是在這一刻,沈蕭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心痛,和自己的於心不忍。
“妾身九尾狐族,白莘。”白莘的語氣忽然變回之前那樣親切的語調。
同時竹屋中間的屏風忽然撤去,白莘的身影出現在沈蕭眼前。
她赤著雙足,邁著雍容雅步走到沈蕭麵前,眼神中是難以掩飾的喜悅。
“我叫…”沈蕭正準備開口,隻見白莘伸出一根芊芊玉指搭在沈蕭嘴唇上。
開口說道:“我知道,夜炎哥哥,不用說~”
“夜炎?”沈蕭皺眉看向白莘,夜炎這個名字,為什麼這樣的親切?
仿佛是宿命一般命中注定。
“你現在叫沈蕭,名字不重要,妾身能夠找到你就已經是萬幸了~”
白莘坐在沈蕭對麵,眼神中透露出欣喜的神情。
“找我?”沈蕭越聽越迷糊,實在想不通自己和這個白莘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搜尋公子千年,次次無果而終,後來到此地,見王家以獵狐為生,慘無人道,便留在此處了解因果,本來對搜尋公子不抱有希望,可卻在王家老者的身上看到了些許淵源,便留在這裡等待。”
“沒想到還真找到了公子的蹤跡!”
白莘似乎非常高興。
“你找我是為了做什麼呢?”沈蕭納悶的開口問道。
“在回答公子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公子一個問題。”白莘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
見沈蕭點頭後,白莘意念一動,身後竟憑空生出八條尾巴。
白莘的尾巴在身後靈動的搖晃著,看起來非常協調。
白莘的氣質屬於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自身帶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氣質。
尾巴微微露出,白莘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她既期待著沈蕭的回答,又恐懼著可能的結果。
那份忐忑與不安,如同春日裡的柳絮,輕輕飄動,卻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