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
“阿嚏!阿嚏!阿嚏!”
謝文淵連連打了三個噴嚏,打的他腦子都有些木了,他抽抽鼻子,攏攏身上的狐皮,覺得這楚國的冬天也冷,還濕氣重,還不如京城舒服呢。
他反正有點不適應。
“主子,您是不是受涼了,一會兒讓秦大夫給您看看吧。”李安平緊張又關切地看著他。
“沒事,沒受涼,肯定是因為要過年了,鴻寶和父皇他們念叨我呢。”謝文淵說完,又頓了頓,向李安平尋求認同,
“你說他們應該會念叨我吧?”
“必然會的。”李安平一臉認真地說道,“應該還有不少人給主子燒紙錢呢,都是忠心於主子的。”
“……”謝文淵。
我可真是謝謝你提醒啊。
李安平不一提這一茬,他每日快活的,都快忘記自己已經‘死’了。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沉默了幾息,謝文淵決定犒勞犒勞自己,便衝李安平吩咐道,
“晚上多整幾個菜,配上一壺烈酒,我也祭奠祭奠過去的自己。”
“主子,菜可以多弄幾個,烈酒真不行。”李安平對主子的話,已經做到處變不驚,還很沉穩地提醒他,
“太子讓人偷偷運送來的烈酒,其中有三分之一,被你以各種理由喝進了肚子裡,再繼續喝,恐怕不太合適。”
謝文淵驚了,立刻難以置信地問,“我有喝那麼多嗎?”
李安平非常平靜地點頭。
謝文淵頓時生出了淡淡的愧疚感,也就那麼一點點,很快就沒了,還給自己找了完美的借口,
“烈酒太辣,楚國貴族都是肥綿羊,根本不喜歡這種口味,我也送了魏王一瓶烈酒,他根本不喜,還不如送給他香皂讓他高興呢。”
李安平不說話,就點點頭,主子說得有理。
“一會兒你就給咱們的太子去封信,除了白糖,精鹽,讓他下次多弄些精美的東西送過來。”
謝文淵摸著下巴想了想,又衝李安平說道,
“楚國貴族就愛奢華的東西,越精美,越華而不實,他們越是追捧,撒銀子也撒的開心。”
李安平應下來。
就在這時,陳元愷從外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衝謝文淵喊道,
“哎呦,主子,不好啦,不好啦!那個安寧公主和瑞郡王的人打起來了!”
“打唄,他們倆個能打死一個才好呢,打不死,把瑞郡王的命根子打殘了也行,讓楚國的皇上也過個歡樂年。”
謝文淵懶洋洋地說完,又不禁想起了去年過年時因為謝晉讓人把謝勇勝的命根子給弄沒了,害的他一整個年都過的不舒坦,耳根子不得清淨。
想到這,謝文淵忍不住罵了謝晉一聲,看看陳元愷的蠢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能不能長點腦子,楚國的皇族越亂,咱們越有可趁之機,你說你急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