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孤能如此快速地登基,能有此成就,還有大趙皇室能有今天的團結局麵,和卿卿的輔佐完全分不開。”
葉青芷聽著聽著笑了,因為能感覺到謝晉的真心誠意,所以也覺得暖心,觸動。
對這個問題,因為她從來沒考慮過,所以,她也認真思考了一下才回道,
“殿下說的對,我也不否認自己的功績,我也不貶低自己,我的確配為皇後。
隻不過,殿下若是問我在不在意做這個皇後之位,我也會說並不在意。
是皇貴妃,還是皇後,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區彆,一個名譽的頭銜而已。
皇後的實權,我難道沒有嗎?我是有的,宮務上我若說這樣辦好,不要太子妃按照自己的意思辦,太子妃也隻會聽我的。
朝臣誰又不知我在殿下心中的地位,誰又不知我的手段還有功績呢。
他們看見我,難道會不恭敬嗎?隻會比麵對著皇後還要恭敬。
再說皇親國戚,宗親旁支就不說了,就說殿下的家人,從皇上到女帝,再到幾位王爺公主,哪個不喜歡我,不認可我,甚至是感激我的。
殿下,實際上,不論是地位,權力,還是聲望,我不是皇後,也勝似皇後,我得到的已經很多很多了。
可太子妃,她是殿下的原配正妻,她為殿下生兒育女,為殿下打理後宅,有功無過,她理所應當獲得這個皇後之位,也應該是唯一的頭銜。”
“卿卿總是為他人考慮很多,什麼都要顧慮周全。”謝晉感歎道。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啊,凡事留一線,什麼都不要太滿。”葉青芷笑著說道。
謝晉笑著親了她一下,“好,那就聽卿卿的。”
“謝謝殿下。”葉青芷也笑了,“殿下能不獨斷專行,尊重我的意見,我很開心。”
“卿卿經常這麼說,感覺就是在點我呢。”謝晉又說道。
“好的行為,就要時刻強調鼓勵,進行強化。”葉青芷笑著說道。
調教男人,有時候和帶孩子差不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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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淵的辦事效率很快,去了一趟江淮,不到半個月,抓了三個貪官,抄了他們的家。
其實,這兩年朝廷出了很多新政,官場風氣正,監管也嚴了,這些官員也不敢多貪了。
這抄出來的家底,大部分都是之前貪的。
謝文淵將大部分金銀直接分給了當地百姓,另外一些字畫和玉器等貴重之物就都帶回來了,獻給了太子。
“給你的登基禮物。”謝文淵開口道。
“這些字畫文物,都先放入皇家莊園的庫房吧,等端王回來,讓他整理一番,看看放在哪裡合適,可擺出來供人鑒賞。”
謝晉開口說道。
他登基為帝後,本就富有四海,又沒有特殊的收集癖,所以,謝晉對這類寶物談不上多麼喜愛,可以看看,但不會私自珍藏。
謝晉聽葉青芷提起過現代的國家博物館,專門陳列珍藏這些文化瑰寶,他覺得大趙也可以創辦一個了。
因為現在皇家莊園的地方本就不大,又隻有詩園會那塊地方可以做展廳,這些珍品根本放不開。
“行,你的東西,你來決定。”謝文淵沒意見,“端王呢?回來了?我還一直沒見過他呢。”
“前幾天來信了,到月底能回來。”謝晉笑著說,
“我也有兩年沒見過他了,他帶著人到處轉,一邊在各地督促官府辦學院,一邊收集各類人才,這兩年,大趙各地方的官學快速普及,都是端王的功勞。”
“小四現在也這麼能乾了啊,不錯!”謝文淵由衷地讚了一句,又好奇地問謝晉,
“辦官學,還特彆設立女子學院,地方財政有這麼多銀子?那些普通百姓能上得起學?就算交得起學費,能買得起課本,用得起紙張和筆墨嗎?
我知道你想普及教育,可乾這事需要大量的銀子。
本來是辦好事的,可到了後麵,地方官府為了做出政績來,為了完成考核,又成了變相地壓榨百姓。”
謝晉聽他這麼說,不禁笑著挑挑眉,“你不是對這些民生建設的事情不感興趣嗎,怎麼也詳細地問起來了?”
“我關心這些,還不是怕你太膨脹,導致決策錯誤,最後害得我的飛機造不出來。”
謝文淵開口說道。
謝晉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十分無語地看他一眼,可還是解釋道,
“地方官學還有女子學院的建立,並不靠地方財政,而是靠所在地的世族還有商戶的支持。
尤其是商戶們,朝廷新規允許他們的子弟也可上官學,參加科舉,這就極大促進了他們捐銀子的積極性。
基本上,每個地方的官學和女子學院都無需官府掏銀子,靠募捐的銀子就足夠了。
至於紙張和書本的昂貴,幾年前,在葉太傅的建議下,造紙術還有印刷術都得到了極大的改進,造價在逐年降低。
現在書本的價錢比之前便宜了一半還多,紙張的價錢更是之前的四分之一
,而百姓的糧食收入又是在提升的。
所以,一增一減,一個普通百姓之家負擔一人的求學是可以的。
現在直接說普及全民教育,確實是不現實的,我們大趙的生產力還沒有質的提升,財富也沒積累到那個程度。”
“聽你這麼說,也就知道你還是很有譜的,那就行了,我不管了。”
謝文淵立刻說道,
“我去格物院瞧瞧小六去,看看他那裡有沒有發明出來什麼新東西。”
“你還是先回王府一趟吧。陳宵那個老頭回來了,他之前求見孤,孤拒了,你去和他聊聊吧,你們更熟悉。”
謝晉開口說道。
陳宵老頭就是之前的陳尚書,楚王的老丈人,也是舅舅。
關係在這擺著呢,割裂不斷。
謝文淵點點頭,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