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淵第二天真的去找太子要官職了。
“你看著給,也彆太低了,給個九品小吏,我麵子上也過不去,畢竟是我老舅。”
謝文淵也直言不諱,
“他現在不敢犯事,又有本事,以你的標準,怎麼著也不能浪費了對吧。”
謝晉笑了笑,開口說道,“那確實是,現在舊楚那邊的經濟和財政體係都要重建,貨幣要重鑄,和我們這邊統一。
事情繁瑣又需要統籌規劃,正好缺一個經驗豐富又有領導才能的人。
你既然提了,那不如放他去舊楚那邊,讓他負責重建這一塊,確保舊楚那邊的經濟和財政不出亂子。”
謝文淵聽到太子的話,還是驚了下,忍不住地道,
“你還真是敢給啊!你讓他負責這個,這權力也太大了啊,怎麼也得封他個三品大官吧?!流放了一圈回來,品級沒降,權力還變大了?!”
“任命為二品布政使,你彆光看權力,責任也重大,他要是做不好,孤可不會饒了他!”謝晉開口說道,
“孤一直沒動舊楚經濟這一塊,就是因為已經在朝中扒拉過了,沒找到能挑大梁的,你老舅的經驗和能力,絕對是最出挑的,隻能是他最合適。”
“我知道他能乾活,你就不怕他趁機再玩結黨營私那一套,安插他的人手,把舊楚再變成他陳家的自留地?”
謝文淵開口說道。
“這就是要利用製度來約束和監督了。”謝晉開口說道,
“孤上位後,會逐漸完善官員選拔和任命的方式,尤其是對結黨營私設立嚴重的懲罰措施。
此外,還要實行回避製度,任職回避,地域回避,三年一調等等。
還有各種監督製度,就不一一說了,至於你擔心的事情,經營一方勢力,是要長年累月的積累的。
至於陳霄,一是他年紀大了,他哪有時間再像之前那樣經營人脈勢力,二是等舊楚那邊的財政弄好了,孤就會把他給調走了。
而且,期間孤還會給他提各種進度要求,他乾活都乾不過來,哪有時間和機會耍彆的心思。”
謝文淵,……
壓榨人方麵,和太子一比,他就是個弟弟!
“好好好。行,還是你厲害!”謝文淵表示拜服,
“那我現在就去通知老陳,順便欣賞欣賞他被賣了,還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樣子。”
謝文淵說完就走了,不想和太子多聊,再說下去,他就覺得自己也和老陳一樣,都心甘情願被太子利用。
“等等,你讓他明天去吏部報到。”謝晉開口說道。
“……明天?”謝文淵無語地搖搖頭,“你真是不能讓人閒著啊。”
謝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這麼多事情要乾呢,哪有空閒著,孤一天天忙地都沒時間談情說愛。
都給他乾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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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霄聽完謝文淵的話,人都哆嗦了,震驚,激動,不信,感動。
“我,我……”陳霄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最後跪下道,
“草民謝太子大恩,草民一定誓死效忠太子,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務。”
“我又不是太子,回頭你去向他表忠心吧。”謝文淵不太放心地敲打他,
“太子這麼信任你的能力,給你這個機會,你彆犯蠢,好好乾,千萬彆再乾結黨營私一事。
你乾的政績如何,直接關乎你陳家後代能獲取的資源如何,也關乎你們陳家能榮華富貴多久。
你再有不該有的心思,太子可不會像父皇那樣心慈手軟,陳家的人可以一起下去和我母後團聚了。”
“……”陳霄連連道不敢不敢。
他還不想這麼早就去找妹子團聚呢,還有一份大事業等著他呢。
“行,該說的都說了,明個你去吏部報到就行了。報到完,你就去找太子商議正事。”謝文淵道,“反正聽太子的話就行了。”
“……草民明白。”陳霄恍恍惚惚地應下來。
這也太快了!
昨晚上,他一夜未眠,都白想了!
他想著太子可能就賞給他一個九品小吏,他還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還預設了很多若是遇見之前的下屬,被羞辱了該怎麼辦……
可哪裡知道,被抄家流放了一圈回來,他居然做到了二品大員的官位,而且手裡的實權比之前更盛!
謝文淵走了許久之後,他還都無法從激動震撼的情緒中恢複過來,就這麼一人從午後呆坐到黃昏。
“老爺,該用晚膳了。”陳夫人擔心他,推開書房門,親自來喊他用膳。
等湊近了,發現老爺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頓時心提了起來,開口勸道,
“老爺,王爺過來所為何事?是不是給你安排了個不起眼的官職,老爺,若是你實在為難,真不如推了,沒必要去受那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