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就有一家連鎖藥店。秦雲舟腿長步子大,一來一回,也就五分鐘不到。
但等他邁步快跑回來,先前的長椅上,本該坐在那裡的人已經消失不見,唯有他的帆布包,孤零零的躺在長椅上,像是被人遺棄的垃圾。
秦雲舟沸騰雀躍的心,一下被冷水澆滅,拎著藥袋的手,也倏然鬆開。
塑料袋掛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搖搖欲墜。
“這是給我買的藥嗎?”
熟悉的聲音從路的另一側傳來。
秦雲舟倏然抬頭,向左前方看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裡,宋予情正趴在後座的車窗口往外瞧,她伸出手,“我朋友來接我,我得回家了。謝謝你的藥,給我吧。”
秦雲舟的心情,像飄搖的小舟在海裡沉浮,不過幾息,就已經經曆了風浪與朝陽。
他走上前,將袋子遞給宋予情,“裡麵有冰鎮礦泉水,先冷敷一下。然後用棉簽在紅腫的地方擦藥水。止痛、消炎、化瘀的藥,每天早晚吃,都是兩片。要是明天還不見好轉,就去看醫生。”
“好,我記住了。”難得聽他說這麼長一串話,宋予情心情不錯的接過藥。
車窗緩緩升了上去,秦雲舟退後幾步,讓開道,方便汽車開動。
發動機響起的時候,他轉身,走到長椅邊,拿起自己的帆布袋,抬腳朝家的方向走去。
這時。
“秦雲舟!”
他豁然回頭。
車窗重新落下,宋予情趴在窗口,“你周末下午有空嗎?”
“……有。”
“那幫我個忙!”宋予情用手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放在耳邊,“我等你電話。走咯!”
汽車一路疾馳,載著宋予情消失在道路儘頭,秦雲舟望著汽車離去的背影,好一陣,才重新往家裡走去。
車上,沈雲複從後視鏡裡望一眼正在給自己冷敷的宋予情,“你出馬果然不一般,秦家這小子上鉤還挺快。”
“不是我釣的好,是他自己主動咬鉤。我現在都懷疑,我才是被釣的那一個。”
說到這裡,宋予情抬起頭,一邊拿礦泉水在傷處滾動,一邊問道,“之前你是怎麼誘導他去新港工作的來著?”
“他母親不是病了麼?他又研究生剛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