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離開的霍芸和餘彤彤又折了回來。
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她們並不是單獨來的,兩個男人跟在她倆身後頭,都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一副氣度不凡的模樣。
尤其是年紀稍小的那位,冷著一張臉,活像是借了網貸,拆東牆補西牆發現還是還不上,最後乾脆不還,任你堵我家門,黑我征信,我自巋然不動的模樣。
另一個禿頭中年男人舔著張老臉,始終跟在青年的屁股後頭,對人家噓寒問暖,看起來好像彆有企圖的亞子。
“段欲哥哥?”
餘彤彤抬手又拍了房門兩下,“奇怪……怎麼不開門,是不是睡著了?”
“我看是溜走了吧?”青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冷少,你放心,保準給你找著人!”
禿頭中年男人先是安撫了青年兩句,轉而朝霍芸、餘彤彤兩人怒目而視,“你們兩個怎麼做事的!”
“老、老板……”
霍芸急得滿頭是汗,“不、不應該啊,我都答應下午會直接把錢給他了,而且他也答應在這裡等我們,應該不、不會走的,可能是出去吃飯了?要不,我們等一會兒吧……”
當時光顧著高興了,連段欲的聯係方式都忘記要了,現在也聯係不上他。
沒辦法,四人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等下去。
半個小時後。
上樓來打掃衛生的老阿姨見到四人堵在門口,先是嚇了一跳,之後很快回過味兒來,“你們……是來找住在404號房間姓段的那位吧?他今天一早就退房走了。”
“走、走了?”
四人一臉呆滯。
尤其是霍芸,先前她可是跟老板打了包票一定能說服段欲加入小隊的,神情那叫一個自信滿滿,現在、現在她都快哭出來了!
生怕眼前的這幾人認為自己是一個信口開河的老阿姨,她繼續補充道:“那小子還拆了一個byt,沒給錢!”
四人一臉狀。
“當時我沒檢查仔細就讓他退房了,結果害我被老板扣了十塊錢!”
老阿姨手持拖把,義憤填膺地看著四人,“你們是他的朋友嗎?要不把錢付一下?”
“……”
霍芸的老板不缺錢,現在他的兜裡就揣著好幾張卡,其中一張是準備拿給段欲,裡頭裝有一百萬的巨款。
但……現金這種東西他還真的沒有,更彆說區區十塊錢了。
霍芸和餘彤彤身上也沒有現金,她們的東西都丟在畫中世界了,就連身份證都要回家鄉補辦。
雖然她們的手機沒丟,微信裡還有不少錢,但老阿姨用的是老年機,微信是啥子她都不太清楚,自然不可能通過微信給她轉賬。
最後還是被禿頭老男人稱作冷少的青年,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黑著臉塞給了老阿姨,“不用找了。”
冷少沒有再去看身後的三人,徑直走出賓館。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冷少掏出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曹哥,又讓那家夥給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