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盯著楊柳的臉看了看,那張俊俏臉龐上淡定自若,從來對待任何事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沒有恐懼 ,沒有害怕,即使現在,她也高高在上,目光中充滿對自己這種螻蟻的不屑。
螻蟻?他林帆才不想當!林帆將皇甫苓往旁一撂,喘息粗重瞪眼如牛,他想親眼看著楊柳,想看看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裡逃生。
林帆距離楊柳半步,楊柳欲言又止,林帆有些過於亢奮,即使在沙場之上**他也從未如此興奮過,手腳顫抖,他的心臟在跳躍,叫囂著將楊柳撕碎,這種屬於原始野獸的弑殺欲望第一次在林帆身上體現,他伸手抵住楊柳的肩,輕輕一推,眼見著楊柳往身後倒去,瞳孔驟縮,他的欲望得到滿足,嘴角的笑越咧越大,隻是還未等他狂笑出聲,便瞥見楊柳嘴角一個勢在必得的笑。
忽然林帆隻覺得手腕一緊,自以為已經掌控全局的林帆毫無防備,讓楊柳這麼一拽往前撲去,旁人都想不到楊柳即使要**也會反撲,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楊柳便已經將林帆拽下懸崖,隻留下一串慘叫,許久歸於寂靜,隻留下山風如同鬼嚎,聲聲入耳 ,那些人一見林帆下去,連忙去看,隻見濃霧與晃蕩藤蔓,二人已然不見身影。
“怎,怎,怎麼辦,怎麼辦。”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誰說了一聲回去報告豫王,便後退著後退著跑走。
皇甫苓神色木訥看著懸崖,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腦子來不及反應,寒風吹得她麵上冰涼,皇甫苓隻覺得一抹子苦澀在嘴裡暈開,而後爆發出一聲痛苦哀鳴,響徹雲霄。
皇甫苓磨蹭著將繩索在尖銳石塊兒上磨斷,才手腳並用挪到懸崖邊上,她很痛,從馬上摔下來她的骨頭都像裂開了似的,劇痛無比,看見楊柳掉下去時,心痛又大於皮肉之痛,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往懸崖底下看,濃霧彌漫,又值天黑,皇甫苓往下什麼也看不見,下麵空蕩蕩的,皇甫苓幾乎要絕望之際聽見一聲輕微的痛哼。
“禹舟哥哥?”
皇甫苓不敢相信,試探般的問,許久楊柳的聲音才順著呼嘯的山風傳入皇甫苓的耳朵。“苓兒彆哭,我沒事兒,你彆急,歇會兒好些了來拉我一把。”
楊柳語氣緩慢,氣息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