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韋恩的人出現在星球日報的正門外?!”
看向工作群裡瘋狂刷屏的消息,記者們瞪大了眼睛,齊刷刷衝到辦公室的門口,探著腦袋看向悠哉走進星球日報大門口的、行走的活體新聞素材。
這位韋恩小少爺顯然沒有自己但凡現身就能衝上推特熱搜榜TOP的自覺,雙手插兜,走得閒庭信步,年輕的臉龐尚未褪卻青澀,不怎麼熟練地衝前台的接待眨了眨漂亮藍眼睛。
“真的是那個韋恩嗎?”
記者們緊張地竊竊私語。
“韋恩為什麼會在這裡?”
“說不定這人隻是跟韋恩長得很像,畢竟韋恩已經很久沒被拍過照片了。”
“等等……他剛才是抽了一張支票出來說要買下星球日報吧!果然就是那個韋恩沒錯!”
縱使韋恩夫婦被槍殺的案件早已不是新聞,年少便繼承龐大家產的布魯斯·韋恩仍舊是全美媒體爭相追逐的熱點。
在許多無良記者的筆下,億萬遺孤的一舉一動都與他親情缺失的代償心理掛鉤,隨便流露出一點生活的邊角料,就能成為八卦媒體的一場狂歡。
就好像所有人都急於窺探布魯斯·韋恩的生活,但卻沒誰真正在乎布魯斯·韋恩到底是怎樣的人。
“他會願意接受記者提問嗎?”吉米抱緊攝像機,偷偷摸摸地拍了張照,小聲跟同事嘀咕,“我一直想知道他從大學退學後失蹤的三年是去了哪裡。”
同事羨慕地盯著韋恩那昂貴西裝包裹下的精致麵容,很不理解這些闊佬為什麼能既有錢又有顏值,太過專注,以至於完全沒聽到吉米的疑問。
倒是另一邊的同事湊了過來:“雖然大概率是度假島或者俱樂部之類的東西,但我也挺想知道韋恩到底為什麼會忽然退學。”
擠在門邊上長方形的玻璃窗前探頭探腦的記者們正圍繞忽然出現的韋恩討論得熱火朝天,便見韋恩施施然收起支票本,一個利落的轉身,精準望向時政版新聞組辦公室擠滿了人的窗台。
被抓個正著的記者們集體後仰:“!”
……
等到布魯斯·韋恩在星球日報那位總編的跟隨下踏進時政新聞組辦公室的大門,勤勞刻苦愛工作的記者正整齊劃一地埋頭寫稿,儼然對外界的喧囂毫無覺察。
並不知道自家員工摸魚看熱鬨被韋恩精準捕捉的總編很驕傲地攤開手,向他介紹星球日報這些為‘真實’和‘自由’而戰的媒體人們。
布魯斯揚起眉毛,很是惡趣味地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思考要不要拆穿記者們帶薪摸魚的真相,眼見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小記者已經緊張到手指僵直著在電腦打出整整三排的F,才忍不住笑了聲,用花花公子特有的那種漫不經心的腔調附和一句。
“是挺認真。”
辦公室頓時傳出不小的微妙響動,就好像很多人都在同一時間鬆了口氣。
總編對記者們大起大落的心情一無所知,他隻在乎韋恩的態度——傳統媒體江河日下的現在,星球日報連年虧損,股東們紛紛撤資跑路,好不容易見到一位人傻錢多的年輕冤大頭,他差點就激動到哭出聲了。
而韋恩的腳步越走越慢,在時政版主編的辦公室門前停住。
辦公室大門的正上方貼著寫有主編姓名的銘牌。
布魯斯臉上沒什麼表情,剛才偽裝出的散漫也在此刻不見蹤跡,耳邊雜亂的聲音逐漸化作無序的嗡鳴,唯有鼓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