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什麼時候看上我姐了?”她突然想起個事情,伸手就捏顧留白腰上的軟肉,“那我是不是得喊你姐夫?”
顧留白馬上喊痛,“我現在不是晉鐵嘛,弄一堆人給三皇子添點堵挺好的。他不是丟了那齷齪法門出來?我懷疑他修了天欲經裡麵的陽欲經,你姐不是有可能修了陰欲經,那開春一嫁過去,豈不是便宜了他,讓他真氣修為暴漲?”
五皇子原本看著裴雲蕖捏顧留白的這個小動作,想打趣說你們兩個現在都不避諱人了麼,開始肆無忌憚虐單身狗了?
但接下來聽到顧留白的這些話,他頓時一怔。
“雲蕖,什麼時候安排我見見你姐,她到底修沒修陰欲經,我到時候就能看得出來。”上官昭儀在裴雲蕖的耳邊輕聲道,“若是你姐真修了這法門,正好想辦法讓顧十五給她鎮壓真氣,在滄浪劍宗比劍之前,應該還能提升不少真氣修為。”
隻要對混賬東西很有利的事情,裴雲蕖自然覺得是好事。
她覺得這主意好。
轉念一想,她隨口道:“要不我也修一個?”
上官昭儀一愣。
裴雲蕖卻旋即搖頭,“算了,我懶,而且我看你這真氣湧動的時候,連鎮壓起來都痛苦,我還是不要吃這個苦了。”
上官昭儀心中倒是頓時有點慌。
她沒想到這點。
若是裴雲蕖真的本著幫助顧十五提升修為的想法,也修了這法門,那到時候就很快發現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前麵裝的就全露餡了。
那哪是痛苦啊,那是春雨過後儘泥濘啊。
不成不成。
“要不你真修一個,也不是特彆痛苦,就是真氣亂走,有時候還會絞痛,每天晚上做些稀奇古怪的夢,分不太清夢境和真實,還會出現幻覺…但好歹…”她多麼熟悉裴雲蕖呢,馬上就開始了逆反攻勢。
裴雲蕖還沒聽完就搖頭,“算了算了,沒什麼好歹了。有用歸有用,顧十五也沒那麼多時間修行,彆到時候一會幫這個鎮壓,一會幫那個鎮壓,時間不夠用,來不及鎮壓就完了。”
顧留白這個時候都不敢說話。
他腦門子有點懵。
他之前沒想到這一茬。
一個上官昭儀就挺可怕的了,裴雲華應該正常點?哪怕真修了那法門,總不會也和上官昭儀一樣,一會冤家冤家,一會拿真氣各種挑撥他?
上官昭儀見裴雲蕖死了修行陰欲經的心,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心中卻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裴雲華若是到了六品,也應該會開始遭受煎熬,晚上容易做夢了,那她夢見的到底是誰?
“昭儀,我倒是有個問題。”此時五皇子忍不住輕聲發問,“你對這陰陽天欲經應該了解很深,遍查了經典,那我那三哥若是修了陽欲經,他會有何等表現?”
上官昭儀瞬間認真起來,輕聲道:“他應該是修了陽欲經,按照那些典籍記載,修煉陽欲經的男修,身材會很好,有陽剛之氣。但在六品晉升七品之前,卻需鎖陽,不能有彆的女人,在六品衝擊七品的關頭,和修行陰欲經的女修雙修,若是那名女修是處子之身,元陰不失,他獲得的增益就會極大。”
裴雲蕖皺眉道:“那肯定要壞他和我姐的好事,李氏的法門本身就霸道,七品的李氏原本就厲害,再加上巨大增益,那他這人會十分難纏。”
五皇子卻不在意這些,而是認真道:“那他若是沒辦法得到這修行陰欲經的女子,他就不受真氣煎熬之苦?沒有其他的害處麼?”
“自然會有。”
上官昭儀認真道:“女子會在陰時遭受煎熬,夜裡真氣反複發作,多夢。但修行陽欲經的男子,會在正午時分反複發作,容易產生一些幻覺。”
“以我三哥的做派,哪怕也一定會找一些宮女修行此種法門備用。”五皇子想了想,道:“我想問的是,若是這些宮女非處子之身,或是這些宮女消失了,他在六品到了七品衝擊的關頭,沒有了雙修之人,那會如何?”
上官昭儀道:“那會浴火焚身,且幻覺應該會分外猛烈,應該會很淫邪,直到有陰欲經的真氣能夠壓製。”
顧留白看著五皇子,忍不住笑了,“怎麼著,你該不會想在這方麵著手,整你家老三?”
“我倒是不想,但我怕太子想。”五皇子聲音微寒道:“這對太子而言,恐怕是極好的機會。”
“崔氏蟄伏這麼多年都忍不住動了,那太子總不能也一直蟄伏下去?”顧留白想了想,道:“不過聽你之前所說,這太子挺厲害的,說不定又什麼都不做,不過也可以試試,到時候看看他會不會在裴雲華和三皇子的這婚事攪局上暗中使些招數就知道了。”
五皇子點了點頭。
這些個兄弟裡頭,他最懼怕太子。
太子下一步做什麼,他猜不出來。
顧留白壯著膽子看向上官昭儀。
上官昭儀的眼睛會說話,他一直都點吃不住。
“昭儀,你有沒有參加過遮幕法會?”
聽到這冤家喊自己的名字,上官昭儀頓時心中一蕩,但馬上認真回答,“參加過。”
五皇子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明白了顧留白的意思。
現在到了長安,是也該將這件工具儘快動用起來了。
於是他主動道,“我等會看看長安接下來最近一次法會是什麼時候。”
顧留白想了想,道:“我一會先去見一見玄慶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