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裡頭有準備,但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入睡比平時快得多,而且睡得比較深沉。
而且入夢之時,他也並未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在做夢
。
在他的感覺裡,他就是睡了一個安穩覺,然後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揉了揉眼睛,看著外麵陽光已經異常明媚,他起身時自己還有些奇怪,怎麼著難道是那元氣的作用不強,自己隻做夢了一次。
出了門之後,明月行館裡靜悄悄的,那些個幽州的學生也好,世家子弟也好,都還在睡著。
突然之間嘎吱一聲輕響,打破了這種寂靜。
他循著聲音望去,隻見裴雲華走了出來。
想到昨夜修行時的話題,他又不由得有些尷尬,但裴雲華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一臉端莊的走了過來,認真道,“既然將之視為正經的修行,你就彆老往歪處去想。”
顧留白頓時好生羞愧,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
裴雲華大大方方的輕聲道:“昨晚上你幫我鎮壓真氣之後,我睡得比較安生,以往一晚上至少做兩三次夢,但昨晚上隻做了一次夢。”
她如此神態,顧留白心中倒是頓時輕鬆,便認真道,“那看來這種真氣轉化還是有些用處。”
然而裴雲華神色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臉上卻是浮現了一抹紅暈,“我倒也不確定,雖說隻是做了一次夢,但這一次夢做的卻比平時好像長很多。”
顧留白心中一沉,“和平時不到底有何不同?”
裴雲華欲言又止,似乎不好意思提個中細節,但想到自己一開始所說的將之視為正經修行的話,她就很無奈,覺得自己被自己的話給套進去了。
於是她隻能強忍著羞澀,裝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慢慢說道,“你在夢裡頭對我使壞的時間,比平時長出很多,我都忍不住哭了,你都還是不放過我。”
正說話間,突然又有輕微的開門聲。
顧留白一轉頭,就看到穿著一身新衣衫的上官昭儀走了出來。
他一想到那個夢,他就有些頭皮發麻。
裴雲華卻似乎徹底豁了出去,她對著上官昭儀盈盈行了一禮,說了句新年裡的祝福話,等到上官昭儀回禮之後,她認真的問道,“上官妹妹,我知道他這些時日一直在幫你鎮壓真氣,但是他這人平時膽子大,這種時候他臉皮卻分外薄,他應該都從未問過你幫你鎮壓真氣之後,你夢境的變化。”
上官昭儀冰雪聰明,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她看了顧留白一眼,想笑又給顧留白留麵子的模樣。
她走近了些,輕聲道:“有些變化,做夢的次數少了許多,最近每晚上最多一兩次,大多數時候隻得一次,但是每次早晨醒來,精神卻比沒修這法門之前還要好,而且自己的真氣在體內流動,似乎不用去感知,也分外的清楚。還有…每次做夢比之前更加真實了一些。”
裴雲華似乎有些受驚,“修行時間長了,到後麵竟還要真實?”
上官昭儀知道她的意思,認真的輕聲說道,“是啊,一開始我夢見他的時候,都覺得已經真的不能再真了,但現在細想起來,和現在相比,最開始夢見他的那一陣,很多時候卻好像蒙著一層紗,朦朦朧朧一樣,但現在卻不一樣……”
說到此處,上官昭儀卻是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對著裴雲華道,“你知道麼,這人看著壞,但實際老實得很,那晚上從你那回來,他就坐立不安,最後還是去找了裴雲蕖,坦白自己做的壞事去了。”
“你!”裴雲華愣了愣,反應了過來,滿臉通紅,“你這壞人,不是說好了我幫你瞞著雲蕖,你和雲蕖說了多少我們的事情?”
顧留白隻得認真道,“都說了,但雲蕖不怪你。”
裴雲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雙美目,“你連摸我都和她說了?”
顧留白羞愧欲死,道:“說了。”
“沒事。”上官昭儀看著裴雲華安慰道,“反正你遲早是他的人,就當先給他些甜頭嘗嘗好了。”
顧留白驚了,“你這什麼話。”
“冤家,你說什麼話就是什麼話。”上官昭儀突然對著裴雲華笑了笑,道:“但是他還是不夠老實。”
裴雲華一怔,“他怎麼不夠老實?”
上官昭儀輕聲道,“我和他有肌膚之親,我估計他都沒好意思告訴裴雲蕖。”
裴雲華的美目再次瞪大了,她端莊的麵容上儘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你和他有肌膚之親?”
當著事主,顧留白也不能厚著臉皮說沒有,隻能申辯道:“就是我救她那天,她撲到我身上而已。”
上官昭儀頓時似笑非笑,“隻是撲到身上麼?”
顧留白沉聲道,“隻是撲到身上。”
上官昭儀看著他笑了笑,道:“哎呀,那隔了一層衣物,磨來磨去那也就不算肌膚相親了麼?”
顧留白呼吸一滯,直覺這小妖精會說出些嚇人的話出來。
果然,上官昭儀又看著他,抿嘴笑道,“那你隔著衣服摸我那,也不算肌膚相親了。而且你還不是用手摸我呀。”
“你們居然已經…”裴雲華看著顧留白和上官昭儀,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顧留白欲哭無淚,“那不是事發突然,而且你一衝過來就掛在我身上。”
“那不管如何突然,我隻問你,那隔著一點衣物,到底算不算肌膚相親呢?”上官昭儀卻是故意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著顧留白問道。
顧留白呼吸又是一頓,“那應該不能算!”
“這可是你說的。”上
官昭儀撅起嘴道,“那我以後這麼對你,你可彆說這是肌膚相親。”
“什麼以後這麼對我!”顧留白氣急敗壞道,“那和之前那次的情況,能一樣麼!”
上官昭儀卻是突然一臉幽怨,道:“那你說不算肌膚相親,我且問你,你有感覺麼?”
顧留白胸悶道:“你這是什麼問題!”
上官昭儀歎了一口氣,道:“恐怕溫熱不溫熱,軟不軟,你都感覺得清清楚楚吧。”
“……!”顧留白一下子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