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坐在地,撫摸著手上那根油亮的黃色節杖,綁著幾段黃色頭巾。
看著李漁的靠近,他微微一笑:
“李義士,辛苦了,這次真的是連累你冒險了。”
“道長客氣了,我也是黃巾軍的一份子。”李漁回答道。
“還有就是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不能跟隨大家在走下去。”
在張平安的目光注視下,李漁的聲音越發微弱。
因為他正是靠帶著這支黃巾軍繼續找個安穩的地方繼續活下去獲得那道符籙的資助的。
現在被戳穿了不由有點心虛。
“無妨,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太平道信徒,隻是一個學幾手道法的富家子弟,因為你的身上沒有信仰**的痕跡。”
“不過我也算是沒辦法了,看在你帶來的糧草下,隻能相信你奮力一搏。”張平安說道。
李漁心想:“是啊,要不是我帶了足夠的糧草讓你們回複體力,這場戰鬥怎麼樣還尚未可知呢。”
“而且這隊騎兵也是看著張平安遠離,求功心切才敢衝鋒搏殺,讓我有機會偷襲成功。不然……”
突然,李漁想到了這不過是個遊戲副本而已。他的心中也不由湧起了一絲貪念。
他忍不住想起了騎兵隊長爆出寶箱的事情。
眼前的張道士是否也會有類似的獎勵呢?
但他很快將這個念頭壓製了下去。
即便這隻是一個遊戲副本,他作為現代的年輕人也至少存在著底線。
即使是NPC(非玩家角色),他也不是那種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的蝗蟲式玩家。
他個人還是挺享受玩遊戲的過程。在他看來,順從自己的內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之所以冒險擊殺騎兵隊長,追求的隻是遊戲的挑戰性獲得更高的獎勵,而不是利益最大化。
李漁感到一股解脫,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
麵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新時代浪潮,他要做的不是刮地三尺地搜刮一切可助成長的資源,那和野獸有何區彆?不由念頭通達。
現在社會已經如同一張大網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慢慢堵住大多數人進步的空間。
隻需要作為這個巨大機器的一個齒輪被生產出來替換掉老的零件生產新的零件製造出足夠的利益後被淘汰回收掉。
但是人之所以是人,就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