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人不善的目光,劉海中一下子就慫了。心裡麵那是相當的害怕呀,牙齒打著顫有些哆哆嗦嗦地說道“你們你們想要乾什麼?廠子裡麵打架,那可是得要被開除的呀!”周大寶冷哼了一聲,說道“打架,我們從來不打架,我們就是想要和你講講道理。”
周圍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工人們紛紛似笑非笑地看著劉海中,劉海中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哆哆嗦嗦地說道“你們你們你們要和我講什麼道理呀?以前我是糾察隊隊長,之所以批鬥那些人,那些人肯定是有問題的呀,你們你們可不能就找我一個人的麻煩”。
李高樹呸了一聲,說道“姓劉的,哥幾個今天就給你講一講什麼是善和惡?你這個得誌便張狂的蒲誌高,哥幾個今天非得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不可”。幾個看劉海中早就不爽的工人們,一窩蜂似的就撲向了劉海中。
一幫子人教訓劉海中三四分鐘,直到車間主任林成走了過來之後,李高樹等幾個人這才鬆開了劉海中。劉海中被打得鼻青臉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著林晨說道“主任,主任,這一幫子人簡直就是翻天呀!敢在車間裡麵欺負工友,必須必須得要向廠裡麵報告,把這幫子人給開除掉呀!”
林成有些嫌棄的扒拉開了劉海中拉著自己的手,他也十分討厭這個劉海中。自從這個劉海中當上糾察隊隊長的職位之後,沒少折騰他們四車間裡麵普通的工人們。即便是對他這個車間主任,也沒有多少的尊重。看著劉海中被這幫子人給教訓了一頓,林成在心裡麵還是非常的開心的。
車間裡麵有一些小學徒現在則是對李高樹幾個人有些擔憂了起來,自從他們來軋鋼廠成為工人之後,上的第一門課就是軋鋼廠的廠規,在軋鋼廠,隻要打架肯定是要被開除的。這是他們普通的小學徒都知道的事情,他們真為了剛才那幫打劉海中的人的前途而感到擔憂。
李高樹和周大寶等幾個人倒是絲毫的無所謂,在四車間裡麵乾了這麼多年了,四車間車間主任林晨是什麼樣的品性?他們這些老工人自然是知道的。林成笑眯眯的說道“哎呦,劉師傅呀,您這是被彆人給打了,這這不可能吧,我們四車間的人怎麼能乾出欺負工人的事情呀?是誰打了?你指出來,隻要有人給你作證,我肯定報到廠子裡麵去”。
劉海中指著周大寶還有李高樹說道“他還有他,哎呦林主任呀,這您老人家一定要為我劉海中報仇呀!我劉海中兢兢業業的一個老工人,在車間裡麵被人給打了,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打您的臉嗎?”劉海中這個人說他笨肯定也不傻,也能想到借林成這個車間主任的勢。
林成沒有想到這個劉海中這麼的傻,居然堂而皇之的找自己這個車間主任告狀。林成可知道有些時候是難得糊塗呀,林成笑眯眯的看著周圍看熱鬨的工人們說道“哦,剛才李師傅還有周師傅打了劉師傅,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嗎?你們看沒看見呀?這件事情可是非常的嚴重,我們紅星軋鋼廠可不能有欺負工友的事情存在呀”!
劉海中拍著大腿看著周圍的這些工友們,說道“哎呦,剛才那麼一大幫子人打我,你們你們得給要給我作證呀,我們我們可是一個車間裡麵的工友,幫幫忙。”劉海中瞪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周圍的這些工人們。低級的工人們壓根就不敢看劉海中的眼睛,而高級的工人們笑嗬嗬的看著劉海中。
一個十分機靈的小學徒工說道“哎呦,劉師傅,您剛才是自己沒站穩,摔在地麵上把臉摔成了這個德性,您怎麼能怨李師傅還有周師傅呀,咱們車間裡麵的這些工友們可是非常有責任心的,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毆打車間工人的事情呀?”
這個小學徒工十分的機靈,能看的出來但凡車間裡這些工人們腦子沒有什麼問題,都不敢給劉海中作證的。因為人家周大寶還有李高樹兩位老工人,可是給被糾察隊那幫子人迫害的工友報了仇,真的要是給劉海忠他們作證的話,不就等於站到整個四車間所有工人的對立麵嘛,壓根沒有人敢這麼傻。
這個小學徒工又看得出李高樹還有周大寶兩位老工人對這個劉海中十分的厭惡,索性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胡說八道一下,到時候這兩位老工人要是心情一高興,收自己為徒,那可就是意外之喜呀!
林成笑眯眯的看著這個小學徒工,覺得眼前的這小子有點滑頭呀!這種人林成這位車間主任是喜歡不起來的,不會踏踏實實做事情的人,一般的領導是很難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可是把劉海中給氣壞了呀!劉海中指著這個小學徒工,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這個混賬,你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周大寶也看不上這個抖機靈的小學徒工,但心裡麵覺得這個小學徒工也算是幫了自己,比起這個小學徒工,他更看不上劉海中這幫子人。周大寶站在了小學徒工旁邊,笑嗬嗬的說道“哎喲老劉啊,我看你這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欺負人家一個小孩子乾什麼呀?人家孩子不就是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嘛,你說你至於嗎?”
劉海中現在才明白常常掛在嘴邊上的善與惡到底是什麼?這幫子人合著夥來汙蔑自己這個老實人,真的是大大的惡人呀!可是事實真就是如此嗎?要不是劉海中先做了惡事,至於迎來這麼嚴重的懲罰嗎?而且周大寶還有李高樹幾個人做的事情,難道真不是善事兒嗎?善與惡是相對對立的,也不是能夠用一件普通的事情能夠評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