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的眼睛最近不是很舒服......”黎陽尷尬地紅著臉說。
周可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沒有了視線交流,黎陽這才感覺尷尬的氛圍輕鬆了些。
在周可抬頭的一瞬間,黎陽立馬拿起水喝了起來,為的就是儘可能的避免和周可的視線交流,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心虛。
“你的眼睛還沒好嗎?”周可看著黎陽左眼的黑色眼罩問。
“一直看不清楚東西,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行。”
周可點點頭,兩人都不再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周可率先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
“你為什麼來參軍?”
黎陽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落寞地低下頭,“我爸被他們殺了,參軍是我複仇的唯一途徑。”說完轉頭看向周可,“你呢,你為什麼來參軍?”
周可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眼神像是在回憶過去,“我參軍,是為了找一個人。”
“找人?他也是聯軍士兵嗎?”黎陽問,如果是士兵的話,那多半是男生了,想到這裡,黎陽莫名的有些失落。
“算是吧。”
“他......是你男朋友嗎?”這句話在黎陽嘴裡來回走了好幾趟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周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那......是你喜歡的人嗎?”
周可被問得有點煩了,微皺著眉頭有些生氣地說:“是我爸。”
“哦。”黎陽不知道周可說的是不是氣話,但他心裡舒服多了。
遠處拿著望遠鏡的蔣有餘看著周可皺著眉對黎陽怒氣衝衝地說出三個字,他的眉頭也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這聊得好好的怎麼還罵起人來了?”
“啥?罵人?給我看看。”路常青擠到蔣有餘身邊。
“哎呀看啥啊,黎陽估計把男人婆惹毛了,人家都走了。”蔣有餘放下望遠鏡,果然跑道上的二人都起身準備離開了。周可走得更快一點,領先黎陽好幾米的距離。
“黎陽這也不行啊。”徐浪浪有些失望地說。
“哎呀,感情這種事要慢慢來。”路常青說。
蔣有餘表示讚同路常青的說法,“就是,我和劉冉冉也遲早會在一起的。”
“得了吧,人家估計連你名兒叫什麼都不知道呢。”徐浪浪開始潑冷水,他和路常青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口頭攻擊蔣有餘。
蔣有餘不屑地扭過頭,“切,走著瞧。”
躡手躡腳地打開宿舍門後,黎陽愣在了原地,因為整個宿舍隻有王超一個人。
“他們人呢?”黎陽看向王超。
王超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在一起呢。”
黎陽心想奇了怪了,按理說平時這個點回來他們都休息了才對,今天怎麼連人都沒了。
正納悶著,蔣有餘三人便接連走進宿舍。
“哎呀做了六百多個俯臥撐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看來還得練啊。”蔣有餘裝模作樣地說。
六百多個......俯臥撐?
黎陽一臉疑惑地看著蔣有餘,心想這貨像是自覺鍛煉的人?而且還做六百多個俯臥撐,陳龍來了也得趴下吧。
“你彆說,我剛拉的八百個引體向上也快累死我了。”路常青也裝模作樣的揉著肩膀。
“那兩千多個深蹲噗哈哈哈哈。”徐浪浪也覺得自己說的太誇張沒憋住笑了起來。
黎陽和王超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這三人,心想他們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嗎。
“你看看給浪哥累的,都累笑了。”蔣有餘立馬給徐浪浪解圍。
“行了,都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追悼會呢。”徐浪浪已經快演不下去了,隻想早點結束這個環節。
幾個人都在莫名其妙的氣氛中爬上了床,宿舍內的燈光熄滅五分鐘後,宿舍樓外的燈光也逐漸變暗,外麵通道牆壁上的屏幕裡又掛上了烏爾市的夜景,幾乎滿圓的月亮高掛在空中,偶爾有幾隻鳥類飛過,小型運輸無人機遊蕩在空中發出“嗡嗡”的響聲,漸漸地,蔣有餘的呼嚕聲蓋過了無人機的聲音,宿舍裡的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夜晚的沙漠嚴寒十分,風黯脫下自己的長袍遞給前方的褐發男子。
無數粒黃沙拍打在風黯的肉體上,黑色的絨毛不斷地從他體表下長出,漸漸地,絨毛變成了手掌大小的羽毛,將肉體裹了起來。
“小心點瀟月,前麵的路不好走了。”
瀟月穿上風黯遞給他的衣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