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基地門口,樹木被強大的氣流壓得彎折。
“我靠,風怎麼這麼大了?”蔣有餘抓住一棵樹的樹乾,以防自己被吹走。
“不,”路常青看向氣流襲來的方向,一個巨大的三角形黑影從樹林頂端慢慢突出來,“是運輸機到了。”
運輸機遮住月光形成的三角黑影越來越大,等運輸機完全露出在空中時地麵上已經變成漆黑一片。
“靠,這麼大!”路常青暗歎道。
“基地基地,U-3號運輸機請求降落。”U-3號運輸機飛行員的聲音從基地內的音頻係統中傳出。
崔秋毫皺著眉,看著麵前幾十個監視器上的一舉一動。
“看來人不出來灰狗是不會上當了。”崔秋毫說,然後把麥往自己嘴邊挪了挪,“允許降落,等待信號。”
崔秋毫放下麥,轉頭看向老孫,“誌強,快去門口看著,我怕那幾個新兵出問題。”
“好。”孫誌強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出基地。
崔秋毫調換麥克風頻率:“第二組注意,打開信號燈,引導運輸機降落。”
基地大門外,路常青邊打開胳膊上的信號燈邊向蔣有餘喊道:“打開信號燈——”
“哦,好!”蔣有餘打開信號燈,兩個綠色的圓點閃爍著向一旁的空地處移動,天黑得已經看不見路了,唯一的月光也被U-3號遮擋住。
路常青打開頭盔的夜視裝置,勉強摸索著往前跑,蔣有餘已經忘了頭盔要怎麼操作,隻能看著前方的綠燈跟著跑。
追隨著移動的信號燈,U-3號緩緩轉向,往空地的方向駛去。
巨型運輸機慢慢垂直降落在空曠的草地上,底部噴出的強烈氣流讓路常青二人寸步難行。在降落到一定高度後,運輸機底部的燈光打開,散發出極強的亮光,甚至讓一直處於黑暗環境中的路常青二人短暫失明了幾秒。
那燈光照在草地上,印出一個單詞:“UNITER”。
路常青看著草地上的“UNITER”標誌,滾燙的血液立馬從心臟湧向身體的各個器官。
“嗚呼!”路常青激動地跳起來。
看著路常青在一旁高舉著手上的信號燈跳躍,蔣有餘大聲地問:“你說什麼?風太大了我聽不見——”
U-3號穩穩降落在地麵,氣流也逐漸緩了下來,機艙門打開,舷梯緩緩降下來,身穿白色褂子的科研人員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怎麼在飛機上還穿白褂子啊。”路常青納悶地說,而且那白褂子看起來很臃腫,像是下麵塞滿了東西一樣。
“靠,怎麼還有人戴頭盔啊。”蔣有餘看著下機的人群中,有人正在往頭上戴頭盔,這頭盔和他們所戴著的頭盔一模一樣。漸漸地,下飛機的人裡,很多人都從白褂子下拿出頭盔。
路常青皺了皺眉,拍了下蔣有餘的胳膊,“喂,等下小心點。”
蔣有餘呆呆地看向路常青,“啊?為什麼?”
基地的指揮中心裡,崔秋毫等人仔細地觀察著監視器裡的風吹草動。看著畫麵中從飛機上下來的科研人員已達百人,一個士兵猛地指向監視器中的叢林裡,“將軍,出現了。”
“砰——”一聲巨響,一發巨型電流炮從樹林中射出,打在U-3運輸機左側,但U-3外部極為堅硬,隻是凹下去一點,沒有更嚴重的損傷。
“機動部隊!開始反擊!”身穿白褂的人群裡有一人高喊道,瞬間,所有人都從白褂子下掏出武器,一邊移動著尋找掩體一邊朝樹林中掃射起來。
又是一聲巨響,伴隨著耀眼的白光,電流炮在人群中爆炸開來。路常青眼疾手快,一把將愣在原地的蔣有餘按在地上。等爆炸過後,路常青又抓住蔣有餘胸口的衣服,把他拉到一棵樹後。
“有餘,你在這兒待著彆動,有灰狗過來就拿槍打他,聽到沒有。”路常青語氣急促地對蔣有餘說。
蔣有餘已經被嚇傻了,隻是張著嘴呆呆地看著路常青。
路常青一巴掌拍到蔣有餘頭盔上,大聲吼道:“清醒一點!聽到了沒有!”
蔣有餘這才回過神來,緊抱住手裡的槍,結結巴巴地說,“知,知道了。”
確認蔣有餘還清醒著後,路常青拿著槍便要從樹後走出。
蔣有餘一把抓住路常青的胳膊,“你要去哪兒?”
“我去打仗啊,不然我參軍乾嘛?”說罷,路常青甩開蔣有餘的手,端著槍一邊尋找掩體一邊掃射向衝出樹林的蓋裡軍隊。
“彆啊,我害怕。”蔣有餘都快哭出來了,震耳欲聾的槍炮聲讓他的心臟快速跳動,汗液滲出體表,他的後背濕成一片。
運輸機後艙門緩緩打開,幾輛重型履帶裝甲車從中駛出,每輛裝甲車上都裝載著破壞力極強的大型武器。
基地東邊的一號點上空正盤旋著四架貓頭鷹直升機,黎陽和周可一直等待著基地的命令。
直升機上,薊看著遠處閃爍的火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些蠢貨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就上鉤了。”
“你去增援吧,我在這裡等待信號阻擊東邊來的灰狗。”弦看著手上的小型顯示器說。
薊背對著外麵站在直升機艙門口,對著弦做出一個敬禮的姿勢,“收到,我親愛的指揮官!”說完便後仰著倒了下去。
弦無語地歎了口氣,然後向機艙內其他士兵揮了下手,“翼裝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