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海市,位於安全區的大型彆墅中,沈江流披上衣服,拿著紅酒杯坐到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床上的兩個裸體女人嬉鬨。這兩個女人一個是黃皮膚黑頭發的亞洲長相,一個是金發碧眼的歐美女人長相,兩人的身材都凹凸有致,她們正躺在床上忘情的撫摸著對方的身體。
沈江流抿了一口酒,“你們剛說那個穿著戰甲的蠢貨自稱什麼來著?”
那歐美長相的女人停下手上的動作,下了床走到沈江流身邊,坐在他腿上。
“遊,蕩,者。”女人說話時用手指輕輕挑逗著沈江流的胸口。
“嗬,遊蕩者,什麼蠢貨能想出這種名字來。”沈江流不屑地說。
那女人哈哈大笑起來,“還有那個B-man,才叫蠢呢,你們地球人都是蠢貨,都是低等生物。”
見沈江流臉上的表情嚴肅下來,那女人立馬該換了口氣,“除了你寶貝,除了你,他們都是蠢貨。”
沈江流笑笑,用手輕拍了下女人的臀部,“轉過去。”
女人會意地笑笑,轉過身去,屁股在沈江流腿上蹭來蹭去。
“寶貝,你說你們蓋裡星人用腦電波傳遞信息的距離是多遠來著?三百米?還是五百米?”沈江流一隻手撫摸著女人的腰部,另一隻手從沙發下摸索出一把手槍。
“三百米,隻有受過訓練的士兵才能在五百米遠的距離傳遞信息。”女人說。
沈江流的麵色陰沉下來,用槍口抵在女人的後腰上,“那就好,這附近五千米內都是我的人。”
女人感受到了後腰被什麼東西頂著,便嫵媚的晃動起身子來,“你又硬起來了嗎?”
“嗯。”沈江流扣動扳機,金發女人大叫一聲前撲著倒在地上,後腰處開始瘋狂往外飆血。
“砰砰砰”!沈江流又連開三槍,那女人便不再掙紮,逐漸沒有了動靜。
床上亞洲長相的女人大叫一聲,驚恐地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地看著渾身是血的沈江流。
又是幾聲槍響,淡紅色的血液染紅的被子和床,女人的身體失去支撐,從床上倒了下來。
沈江流把槍扔在地上,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地上的死去的女人。幾分鐘後,他按下了桌上的按鈕,隨即兩個身穿黑衣的保鏢走了進來。
“把這兩條灰狗拖出去。”沈江流喝了口杯中的酒,那酒的顏色和他臉上濺著的血液幾乎沒什麼區彆。
“對了,”沈江流放下酒杯,“一會兒給安指揮官打個電話,我有事情要彙報。”
臨疆省烏爾市邊界處,幾輛車身畫滿彩色塗鴉的越野摩托車停在滿是彈坑的路上,摩托的主人們正斜靠在車上說笑。
一輛車身裝滿武器的賓利歐陸從路的另一頭緩緩駛來,停在摩托中間,這台歐陸並不是敞篷版,但頂篷被刻意地鋸掉了,車的四個輪胎換成了大號的越野胎,輪軸上還安裝了向外的突刺,車的副駕駛前方還有後備箱上各有一台重型機槍,車上坐著兩名二十多歲的男子,主駕駛座上的人留著齊肩的長發,麵部陰冷俊俏,副駕上的人留著短發,麵相平和,額頭上還架著一副護目鏡,這兩人和騎著摩托的其他人都穿著一樣的迷彩工裝,但他們手上的武器比聯軍部隊所使用的單兵武器差多了。
見歐陸停下,一個靠在摩托上的人走到車旁去,對主駕的男人說:“長夜,已經確定了,今早來臨疆基地的人正是姚天成,要是咱們綁了他,說不定能在灰狗那兒換一堆物資和裝備。”
顧長夜麵無表情地輕點兩下頭,“隻怕你們做不到。”
“放心吧,隻要他敢從基地裡出來,樹林裡可是我們的天下。”
顧長夜看向坐在副駕的張百草,好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不行的,姚天成身邊肯定有貼身警衛在,不會那麼容易得手的,就算僥幸抓到他了,聯軍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張百草說。
“哼,”顧長夜冷哼一下,“他們最好不要放過我。”然後轉頭對車外的人說:“交給你們了,辦事小心點。”
“好嘞。”
張百草胸口劇烈起伏幾下,下了車後重重摔上車門。
顧長夜也下了車,走到所有人中間,“臨疆的灰狗被打散了,我們的生意要往東邊做了。”
張百草點點頭,“北邊的灰狗也能試試,他們的物資和裝備可比彆的灰狗好太多了。”
顧長夜看向森林深處,“灰狗一走,臨疆基地的士兵應該要出來訓練了吧,先從他們這兒搞點武器再說。”
“好,”張百草說,“交給我吧。”
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太陽從天空中滑落向叢林,樹木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顧長夜望著逐漸發黑的天空,他深綠色的瞳孔和昏沉的光線下樹葉的顏色一樣。
“從昏飯牛薄夜半......”
長夜漫漫何時旦。
新兵食堂中,第七組的六人正圍在一起狼吞虎咽得吃飯。
“你彆說,這些灰狗一走,咱們的夥食都好了很多,隔幾天就能吃到肉呢。”蔣有餘一邊往嘴裡塞飯一邊說。
“那可不,灰狗一走這運輸物資的線路不就通暢起來了。”路常青說。
“不過我聽說那些有錢人天天吃肉呢,想吃啥吃啥,還住的大房子,好像打仗對他們沒影響似得。”王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