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的潛行士兵放下手裡的槍,歪著頭不解的看向遠遠跑來的人,因為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來人正是姚天成。
“我就是姚天成!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姚天成跑的氣喘籲籲,心臟在胸腔中猛烈敲擊著節奏,實驗兵身邊的野獸們壓下前肢,口中發出低沉的吠聲,它們正準備好撲向目標。
“月下狗東西,你最好彆讓老子挨槍子。”姚天成嘀咕著,汗水從他額頭滑落,廣場裡的燈光又閃了幾下。
“砰!”一顆煙霧彈在蓋裡士兵前方炸開,瞬間爆發的灰色煙霧把蹲在地上的人們籠罩起來。
“快跑——”姚天成對著人群大喊一聲,那些蹲著的人們快速起身,朝著姚天成叫喊的方向跑去。
燈光越來越暗,隻剩一條逃生的道路還有燈光的指引。蓋裡士兵們頭盔中的夜視裝置全部開啟,對著逃竄的人群瘋狂射擊,幾隻狼也隨著出膛的子彈奔向前方。
幾聲金屬相互撞擊的脆響傳來,彈藥在煙霧中炸開,血液飛濺,狼匹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叫喊就被抹了脖子。
煙霧逐漸散去,一個手握長刀的人影顯現出來。
確定了目標後,潛行士兵們對著月下千井射擊起來。昏暗的燈光不斷閃爍,子彈像是打進了漆黑的旋渦一般悄無聲息。
士兵們驚恐的張望四方,尋找著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但夜視裝置似乎是失靈了一般,絲毫捕捉不到月下千井。
刀光閃過,兩隻狼被斬於刀刃之下,幾個潛行士兵朝狼死去的方向猛烈射擊,但子彈卻隻是穿過黑暗炸開了地麵。
“你們無法從黑暗中看到我,因為我也是黑暗的一份子。”月下千井的聲音在蓋裡士兵們的耳邊響起,又幾刀過後,兩隻棕熊應聲倒地。
黑影在黑暗中不斷穿梭,刀刃劃破空氣刺向潛行士兵的盔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士兵的盔甲卻絲毫沒有損壞。
“可惡!”月下千井低估了盔甲的強度,這些潛行士兵身上的裝備要遠比普通蓋裡士兵精良得多。
那士兵找準機會,對著麵前的月下千井開槍,月下千井連忙閃躲,再次融入黑暗中。
“在絕對的裝備碾壓麵前,你花裡胡哨的特技表演顯得多麼無力。”為首的潛行士兵嘲笑著,想要激出隱藏在黑暗中的月下千井。
“而且......”那潛行士兵從腰間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橡膠狀物體,扔到一旁的牆壁上,那物體在接觸到牆麵的一瞬間便黏著了上去,並且發出強烈的光,照亮了這塊戰鬥區域。
“而且,你覺得你剛做了什麼?”潛行士兵嘲諷似得說,隨即,那幾隻躺在地上的棕熊與狼的屍體又站立起來。
“看來要殺掉控製著這些畜牲的實驗兵才行。”月下千井出現在蓋裡士兵們的正前方,他那把刻著“月下”字樣的長刀慢慢滑入刀鞘中,隨即另一把閃著紅光的刀被他從另一個刀鞘中拔了出來。
“還有,你剛說,裝備碾壓?”
密集的子彈飛速射向月下千井,紅色的刀刃快速旋轉著在月下千井麵前形成一道紅色的屏障,子彈在觸碰到刀刃的一瞬間便被削為金屬細絲。
火光爆射之間,月下千井化為黑色煙霧在彈雨中消失,片刻後,紅光閃過,一個潛行士兵被攔腰斬斷。
蓋裡士兵們看著地麵上還在抽搐的兩半個屍體,紛紛驚慌的四處射擊起來。
又一束紅光閃過,連著三個士兵被切斷了咽喉,淡紅色的血液噴濺在空中,迎合著紅色刀刃的舞動,蓋裡士兵們不斷地倒下。
幾隻身體上滿是傷痕的狼和棕熊嚎叫著衝向月下千井,卻在他消失的瞬間撲了空。
又幾聲脆響,幾個實驗兵連同手中的操控裝置一起被豎著劈成了兩半。
“求饒吧,你們的求饒聲才能讓我更加亢奮......”陰冷的話語在紅光閃爍的間隙傳來。
一個潛行士兵哈哈大笑起來,“你覺得我會害怕嗎?無論你殺了我多少次,我都會在複活後重新站在你的麵前。”
“好,”月下千井用浸滿鮮血的衣袖擦去刀刃上的血液,“那我隻好讓你們死的痛苦一點了。”
燈光在不斷閃爍,姚天成正帶著一百多人逃生,通道中滿是炸成好幾塊的屍體,血水順著通道邊緣流進排水口中。
一些工作人員和後勤處的人根本沒上過戰場,也沒見過幾次屍體,麵前屍橫遍野的景象讓他們嘔吐起來,一些人不住地哭泣著。姚天成雖然是械備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但他並沒有真正帶過兵,所以見到麵前的這副景象,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些下屬。
正在姚天成苦惱的抓著腦袋時,遠處漆黑的通道中傳來犬類動物的吠聲。
周圍的人們好像還沒有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在接近,隻有姚天成注視著遠處的通道,心臟也隨著那吠聲劇烈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