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你還在齊蒙嗎?”
“嗯,怎麼了百草?”
“我們不能再讓長夜一意孤行下去了。”
“......按照你想的來吧。”
“好。”
“聯軍估計會在這段時間對你們發起攻擊,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他們已經把烏爾市封鎖了,我們走不了了,隻能背水一戰。”
“需要我的幫助嗎?”
“不,無論這場戰鬥會是什麼結果,都不需要你出馬,你在齊蒙繼續乾你的事就好。”
“......好。”
放下電話,張百草躺倒在沙發上,長歎一口氣。
源源黃雙臂交叉在胸前,兩隻新換的小臂已經完全接好,“為什麼不讓啟明過來?要是他來的話說不定還有轉機呢。”
張百草煩惱地搖搖頭,“他不來還有一線希望,他來了就徹底沒希望了。”
源源黃不解地咂咂嘴,“我的腦子沒你那麼聰明,就按你說的來吧。”
齊蒙省包果市,城市中央被蓋裡部隊戒嚴著的高檔彆墅中,一對西裝革履的男女正在沙發上相對而坐,男人二十多歲,黑色短發,後腰處掛著個十公分長的方形盒子,盒子上用金色的紋路雕刻著狗頭的圖案。女人也二十多歲,金色長發披在身後,身材高挑,是標準的白種人長相。
除了這對男女,彆墅中四處都是不同品種的狗。
“他為什麼不讓你去臨疆支援他們呢?聯軍這次肯定會發動大規模攻擊,沒有你在的話他們不可能贏的。”女人說。
“我不知道。”男人閉上眼,用手指輕揉著額頭,他正是剛和張百草通完電話的鄭啟明。
“啟明,他們還不能死,我覺得你應該前往臨疆支援。”女人說。
鄭啟明睜開眼,注視著臥在地毯上休息的狗群。
“啟明,我們該出手了,而且你不是正好想試試犬戰甲的新套裝嗎?這次是個好機會。”
鄭啟明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撫摸著跳上沙發趴在他身邊的狗。
女人因為鄭啟明不作回應的態度有些生氣,她皺著眉身體微微前傾,用急促的語氣對他說:“你是在害怕嗎?怕地球人知道你是叛徒?大可不必!因為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告訴地球人你是蓋裡星的人,你為蓋裡星效力。”
“芭利亞!”鄭啟明也有些生氣地看向麵前的女人,“我從不在乎彆人怎麼談論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但我也知道百草這麼說一定有他的原因,我會相信他。”
“如果他隻是不想連累你呢?”芭利亞問道。
鄭啟明看著芭利亞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好久之後才說道:“我有自己的判斷。”
臨疆基地訓練場中,除了黎陽外的第七組其他人都氣喘籲籲地坐在跑道上休息,他們剛剛結束今天的特訓。
“坐在黎陽旁邊那個人是姚天成指揮官吧,他怎麼會在這兒?”路常青看著看台的方向說。
“姚天成?”徐浪浪也看向看台,“他不是被刺殺過一回嗎?居然還敢不帶警衛一個人大半夜來訓練場。”
“聽說他身邊有個異變部隊的隱形人在一直保護他,所以看似他是一個人,其實還有個貼身警衛在。”王超說。
“這樣啊,我剛還想過去打個招呼呢。”徐浪浪坐直身體,注視著黎陽和姚天成二人。
“還是離這些領導遠一點吧,都不是好惹的。”路常青說。
“對了,你們都聽說了嗎?崔秋毫將軍居然還是基地的最高領導。”王超說。
路常青像是被打開了八卦的話匣子,立馬轉身看向王超,“聽說崔秋毫今天下午去行政樓賄賂姚指揮了,才留住的將軍的位置。”
“你聽誰說的?這年頭還能用什麼賄賂啊?撐死多在姚指揮碗裡放兩塊肉。”王超對路常青的小道消息表示懷疑。
“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聽彆人說的。”路常青回過身子,仰麵躺下。蔣有餘正躺在他身邊看著天花板發呆。
“喂,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怎麼悶悶不樂的?”路常青對蔣有餘問道。
蔣有餘歎了口氣,“我今天也聽彆人說了個消息,冉冉姐有個男朋友,被灰狗殺了,她正是因為這個才參軍的。”
路常青愣了兩秒,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就是因為這個啊,我還以為什麼呢。”
蔣有餘有些煩惱地坐起身,“你不懂,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冉冉姐那天為什麼那麼生氣,她肯定還深愛著她去世的男朋友呢。”
“切,她男朋友死了你就不能喜歡她了?誰規定的?”路常青說,“要我看,正因為她還愛著死去的男朋友,你才更要去追求她。”
蔣有餘眉頭一皺,“你這什麼歪理?”
路常青也坐起身來,認真地為蔣有餘講解起自己的理論來,“你想,她深陷在對一個不存在的人的愛裡,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如果你愛她,就應該把她從這種折磨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