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要是喊幾句,我一會兒唱歌的時候嗓子啞了可就麻煩了,我可從不假唱。”林赫然說,“這就叫敬業。”
女助理早就習慣他的油嘴滑舌了,便無奈地歎口氣,繼續看著他張大嘴和粉絲們“打招呼”。
“走吧瑤姐,他們該等急了。”林赫然拍了拍女助理朱瑤的胳膊,轉身往與舞台相反的方向走去。
士兵們為林赫然二人在擁擠的人群中開出一條狹窄的道路,直通向路口一側的酒吧,在緩慢的前進過程中,不知從哪裡扔來一個水瓶砸到了他的身上,人群中傳出一句罵聲:“去死吧你這個外星人的走狗,是你誘導這些年輕人臣服於蓋裡星人!你是千古罪人!”
在一片為他呐喊的聲音中,這句咒罵顯得格外刺耳。
林赫然沒有去注意是誰扔的水瓶,也沒有去看是誰在扯著嗓子罵他,這種事他每次露麵都會發生,那咒罵他的人自然會被維護秩序的蓋裡士兵抓住,然後在粉絲們的辱罵和蓋裡士兵的驅打之下被抓進監獄,那裡關著所有想破壞和平區安寧現狀的壞人。
走進酒吧後,蓋裡士兵們將門口圍得嚴嚴實實。
林赫然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酒吧,懶洋洋地說道:“終於清靜一點了。”
“剛才那個人我認識。”朱瑤說。
“哪個人?”林赫然看向朱瑤。
“那個把你稱為‘千古罪人’的人。”朱瑤說,“他已經六十多歲了,是英海大學的哲學教授,他的兒女都在蓋裡星人建的學校裡教書,二二五事變後他就一直在裝瘋賣傻中過了三年,不知道怎麼的今天居然出口罵了你。”
林赫然無奈地笑笑,“看來他是真的討厭我啊,不過既然在裝瘋賣傻就一直裝下去好了,這樣一來又要進監獄去了,有他好受的。”
“嗬,裡麵關著的人都能重新組建一批起義軍了,沒準這老頭還能在裡麵當個官呢。”朱瑤說。
“行了,我要去見見老朋友了,一會兒到時間了你進來提醒一下我。”林赫然說著走進酒吧正後方的一條走廊,走廊的儘頭是一間屋子,能從門縫中看到裡麵透著的亮光,門上掛著一張金屬牌子,牌子上寫著“外部人員不得入內”。
敲了三下門後,房門從裡麵打開,開門的人是一身黑衣的鄭啟明。
房間不大,中央為一個圓形桌子,桌子周圍坐著三個截然不同的人。正對著門的是一個金發男青年,他的雙眸也為淡淡的金色,不注意看很容易產生他隻有眼白的錯覺。他身邊是同樣一身黑衣的芭利亞,另一側是頭頂黑色卷發,身穿白色西服,一臉歐美長相的中年男人。
“大明星終於來了。”鄭啟明調侃道。
林赫然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然後不屑的說:“明明就五個人的小會議,還一直催催催。”說著和鄭啟明一起坐到了桌子旁。
“在座的都是真知會的核心成員,以後所有的會議都隻由我們五個召開,所以也請你態度端正一點。”芭利亞說。
“不!不止五個人。”林赫然從衣服中拿出一個五厘米左右直徑的圓形通訊裝置,這種通訊裝置能有效地防止蓋裡部隊的監聽。
通訊裝置擺在桌子正中央,其他四人都慌了起來。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那歐美長相的中年男人大喊道,“我們的內部會議怎麼能讓彆人知道!”
林赫然不慌不忙的擺擺手,“你們不是一直要找新成員嗎?沈江流鐵了心要當祖羊的走狗,我隻能再找個能替代他的人了。”
“而且......”林赫然指了指自己和鄭啟明,“我們倆加上這位新成員正好是三個地球人,你們三個也正好是三個蓋裡星人,這樣才能體現真知會所謂的‘共存和兼容’不是嗎?”
那金色瞳孔的蓋裡星人惡狠狠地瞪著林赫然,“你這個低等生物還真是愚蠢啊,如果真知會的存在被劇本家所知曉,我們都難逃一死。”在這個地球人和蓋裡星人共同參與的秘密組織中,“低等生物”和“灰狗”是兩個極為敏感的禁詞。
林赫然笑笑,“雖然你們蓋裡星的劇本家和我們地球的劇本家不是同一個組織,但你完全可以試試殺了你的劇本家領導,安岩就這樣乾過。”
“安岩”這個名字一出來,在場的三個蓋裡星人的眼神立馬變的銳利起來。
“你們應該知道安岩是誰吧?”林赫然裝模作樣地問道,“他是現在地球上地位最高的聯軍領袖,死在他手裡的‘灰狗’成千上萬。”林赫然故意重讀了“灰狗”兩個字,這是對“低等生物”四個字的有力回擊。
中年男人憤怒地砸了下桌子,大聲對林赫然嗬斥道:“你想死了是嗎?”
林赫然還想繼續回嘴,但鄭啟明輕拍了下他的胳膊,示意這點小插曲可以結束了。
“行了,氣都撒完了吧。”芭利亞說,“這個新成員如果你信得過完全可以讓他參與會議,但至少該讓我們知道他是誰吧。”
林赫然點點頭,對著通訊裝置說:“該你發言了,新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