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會想起樹洞1跟樹洞2的方法,我真的想那樣,要麼浸豬籠,要麼一刀劈了我,痛痛快快的給我結束
了吧。
但是我還沒有想出我的奸夫是誰,高宇逼著我想,一天想不出來一天彆想出去,我就在這個籠子裡使勁的想,我想遍了所有人,把我所有想睡的人(包括電視上那些我曾經花癡過的明星)都在腦子裡想了一遍,但卻沒有一個能對上的,沒有一個能跟我夢裡那個人對上號的,可那個人我偏偏看不清他是誰……
我看不清他,他卻在我的夢裡一遍遍的……
我又一次抱著頭醒過來,天還是黑的,我竟然又這麼睡著了,我真是太差勁了,我這個牢做的也未免太舒服了,除了出不去,想睡就能睡,但是我為什麼這麼怕睡覺……
那個人都快要成了我夢裡的頭號懸疑殺手了。
他要再不出來,我決定以謝天下了。
謝沉安 某年某日記。
小瑾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胸口,我睜開了眼睛,看到房間裡的光,我才發現我做了個夢。
我租的這個地方是個老房子,裡麵還是原先房東的簡易窗簾,並不是特彆的遮光,但此刻這照耀過來的光卻讓我有點兒感激房東的省錢了,這提醒我真的搬出那個籠子了。畢竟高宇為我打造的那個籠子是真的金絲籠,富麗堂皇,窗簾上都繡著金線。
我有時候會想,我走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扯下來,現在留著買點兒錢也好。
對的,我現在沒有錢了,對於一個出軌的OMEGA,淨身出戶是應該的。
對了,我自我介紹下,我叫謝沉安,名字是非常的土,因為是我的祖父給我取的:待沉暗落定,家國大安,方可一謝天下。
我的祖父是個軍人,他有著一腔偉大的抱負,到了我父親這裡還好,繼承了他的優秀,但是到了我這裡……
我不想想我的事了,沒有臉想,我想我的祖父也不想聽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丟儘謝家門楣的事。
他沒有想到我會成這個樣子吧?
他沒有想到,他真的一語中的,我真的得以謝天下了吧。
我睡不著了,小心的把小瑾的小胳膊放在一邊,他睡的也有些不安,眉頭微微皺著,他是個小ALPHA,但是他現在才三歲,還沒有ALPHA那種棱角分明的帥氣,他現在還軟的跟一個小包子一樣,粉嫩的臉,長長的睫毛,小巧且筆挺的鼻子,跟花瓣
一樣粉嫩的嘴巴,他漂亮的一塌糊塗,都快不像是我生的了,是的,儘管我想往我臉上使勁貼點兒金,想讓他再像我一點兒,但奈何我的身高擺在這裡。
我長的一點兒都不像一個OMEGA,沒有那種嬌柔甜美,所以,我不得不想小瑾是隨了彆人,那個人長的好看嗎……
我狠狠的掐了一把我自己的大腿,我真的是不要臉。
我去洗手間洗了臉,去樓下買了早餐,我走的比較遠,較遠的那一家混沌做的比較乾淨。
等我回來的時候,小瑾從床上坐起來了,他隻坐著,定定的走了一會兒神,萌萌的包子臉這麼麵癱著也挺有意思,我上去抱他:“小瑾,我們去尿尿了,沒有尿床吧?”
我順手摸了一下他的屁股,被小瑾拍開了:“沒有!”
哈哈,我不承認我就是想要摸摸他軟軟的小屁股,摸著真舒服,但是小瑾是個ALPHA,再小也是,他的臉皮薄的很,並不願意讓人摸這裡。
我給小瑾手忙腳亂的洗了臉刷了牙,又跟他一起吃了已經溫熱的混沌,然後把他匆匆忙忙的送到了幼兒園,幸虧我們現在有代步的車了,雖然是一輛電動車,但是也總比我們倆跑好,我住的地方離這個幼兒園有一點兒距離。
而且我發現電動車很方便,隻要距離不遠,就能暢通無阻,基本不會堵車。不堵車就不會心煩,高宇也不會在車裡氣的罵外麵那些龜孫子:磨磨蹭蹭的一個個乾什麼呢!跟烏龜王八蛋似的!
他大概想不到有一天他也成了烏龜吧?那種綠色的。
我騎在電動車上咬了下牙,如果不是空不出手來,我想抽自己一巴掌,我覺得我腦子真的有點兒不好使了,我現在看見綠燈都會多想,而這路上那麼多綠色的東西,這還是9月份,這個世界綠的一塌糊塗,這其中我又做了多少貢獻呢?
我以前畫畫的時候尤其喜歡用綠色,誰讓我喜歡畫樹呢,畫茂密的樹林,大片的茶園,這些可不就是綠色的,那時候盛蘊還說我:你再在裡麵畫點兒紅花。
盛蘊這個人說話總是說一半兒,另一半兒讓你自己思考。
我還沒有想出他這是什麼創意的時候,張振東在旁邊給我解釋了:“紅配綠,賽狗屁,哈哈!謝沉安,他說你畫的是狗屁!”
這兩個人是我少時的損友,就是少時,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們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就能在這些日子裡常想起他們。
我想我是在努力的轉移我自己的腦洞,我在竭力的為我給高宇戴綠帽子找個理由,就如他說我的那樣,天生的吧。
謝沉安,彆想了。
再想一會兒的麵試砸了怎麼辦,好好看著前麵的綠燈,綠燈行,紅燈停,不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