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願意回顧。
大學的時候,高宇跟盛蘊是同一個寢室的。
那時候我們倆也經常這樣讓人看笑話,高宇追我追的鋪天蓋地,操場上鋪滿玫瑰花,蠟燭擺的雇來的人手都累了,他恨不能全校人都知道;
犯了錯誤道歉的時候也是如此,驚天動地,指天指地。用老天爺發誓,說再要犯錯就天打雷劈,我剛開始還怕老天爺太憤怒,劈了學校影響不好,後來我覺得老天爺要是真能聽見他的話,那得累死。
高宇發誓發的祖宗八代都死了好幾回了。
但他不這麼覺得,每一次都故技重施,以為從熱氣球上垂下來一條道歉的話語,從我的教室再到我的宿舍,讓所有師生看了就能夠見證他的歉意一樣。
但實際上,我知道他們都在笑話他,我親耳聽見的。有一次我去他們的寢室時就聽見他的室友說他:人傻錢多。他們說完了高宇,還不忘順帶著也說一下我,說我這個謝少爺也不知道腦子怎麼了,怎麼就跟了這貨呢?
那時候我還挺天真,心裡剛想說我也不知道缺什麼時,就聽見寢室裡盛蘊冰冷的聲音:他腦子進水了,白癡。
那一聲白癡,我有好幾年沒有聽到了,自從我高中回了他爸住的地方後,很少再見到盛蘊了,所以我當時一時間還有些轉不過來,盛蘊看我始終是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