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蘊掐住了我的鼻翼後,掐住我下巴讓我低下頭去,血一下子就流到他手上了,我想這次真的讓他惡心著了,裡麵肯定有鼻涕。
林逸在我旁邊也不幫我擦擦眼淚,他還在翻百度止鼻血的辦法:“彆急,彆急,我找到了,鼻翼止血法,捏住鼻翼,對,盛總,就是這樣,彆鬆手,五分鐘,如果五分鐘不行的話,再五分鐘……”
在慧姐的眼神下,林逸咳了聲:“百度上就是這麼說的啊……小沉你再忍忍啊?”
我是能忍的,我都忍了好幾個五分鐘了吧?
我怕盛蘊忍不了。
他掐著我下巴的手鬆開了,從安茜手裡拖著的紙巾盒抽了一張紙,糊在了我臉上,擦了一會兒,我才知道那是給我擦眼淚,血糊的眼淚。
我如果能夠動的話,都想消滅我自己,他有潔癖啊。
我艱難的伸出手:“我自己……捏著……”
盛蘊沉著臉:“閉嘴!”
他旁邊的安茜也知道她老板有潔癖,看著他這張黑臉咳了聲,安慰我:“高少夫……咳,沉安,你忍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她差點兒稱呼我為高少夫人了,我想她現在心裡肯定是三觀碎裂了。上個月已經碎過一次了,這次直接碎成渣了。
我不能抬頭,但我也能感覺到我畫廊的同事是如何看我的,他們一定被我這個離奇的現場震驚了。
他們不說話,我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我這個在這裡打了一個月工的人,竟然是那個因著老公沾花惹草年年上頭條的綠毛烏龜;
被全國人民稱為最乖巧崽子的大明星柯若,現在挺著一個即將臨盆的肚子……
還有一個前夫情婦齊聚一堂的花心大少高宇,現在腫著一張臉,將豪門狗血演得如此接地氣。
我們三個人將這混亂的一天頂到終點了。
我低著腦袋將明天的劇本都想好了。
我不知道這個劇本裡把盛蘊放在哪裡,我看著在旁邊等著的警察同誌咽了下口水,結果咽下去的是血,我差點兒想吐出來,又自己憋回去了。
盛蘊看了我一眼:“彆動!”
警察同誌因著他這句話,欲言又止。
高宇這會兒也擺起他的大少爺譜了,嗆著嗓子問他:“你們怎麼來這麼慢!把你們局長給我叫來!”
警察同誌大概是沒有想到是他鬨事,但看著他那張狼狽的臉也不好說什麼,本著職業的操守,對他說:“抱歉,這個時間路上堵車。”
高宇氣的罵道:“堵車!堵車!一年到頭365天堵車!要你們乾什麼吃的!”
我有點兒走神,怕他罵出那句烏龜王八蛋。
好在那個公安人員及時的問他:“高先生,你也是這次事件的動手人是嗎?”
高宇卡了下殼,他大概是想承認,他旁邊一直都沉默著的柯若這時咳了聲:“警官,我們也是無辜的群眾,既然這邊沒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他這個時候倒是摘的挺清楚的,但高宇那家夥不同意了,不僅不同意,把我也拽進去了:“憑什麼現在就要回去!我還要看著那個混蛋坐牢呢!該死的,敢打老子!還打我老婆!”
我的鼻子被盛蘊捏著,都覺得疼上了一個新的層次,要不是這樣,我都想笑。我他媽的是他老婆的話,那旁邊的柯若是他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