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撒嬌似哼了聲:“混賬東西!”
他說著又疼的抽了口氣:“我好疼!”
我看著他那種臉隻好道:“對不起。”
他是為我挨打的,如果可以,我想自己挨打,我也挺耐打的。
高宇大概是看我除了道歉無動於衷,他拽了我一下,要把我拽他腿上,這個家夥現在不想當我兒子,要當我丈夫了?他真的是忘了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
我坐他腿上看了他一眼:“你腿不疼嗎?”
就算腿不疼,不累嗎?不難看嗎?我這麼大一個人坐著好看嗎?又不能小鳥依人,有什麼好炫耀的呢?
我看著高宇得意洋洋的把視線掃向了在場的觀眾,在場的觀眾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除了我們畫館的人就是警察同誌了,哦,還有一個柯若。
柯若現在站到了盛蘊的旁邊,他已經不再戴墨鏡,他朝盛蘊笑了下,我這次都能看出他笑的嘲諷了。
他是在嘲笑我跟高宇這一對極品組合,互相帶了綠帽子,還不要臉的在眾人麵前顯擺。
我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盛蘊,盛蘊看向我的眼神是我熟悉的,以往的那樣,冰冷到極點,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我想要從高宇腿上站起來,卻起不來了,不是因為高宇用手臂使勁的攬著我,我就是突然間覺得起來了也抬不起頭來。
我現在想起了那些窮途末路的歹徒,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死命跑到最後,卻在轉身的那一刻束手就擒。
盛蘊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是跟警察說:“我們走吧。”
警察同誌鬆了口氣的聲音:“好,盛先生,高先生、謝先生、柯先生……”
警察拿著剛剛核對的信息逐一點名,我們一個都跑不了了。
因為是打群架,所以我們幾個相關的人都被帶到了警局問話。
我跟柯若因為是OMEGA,被單獨優待了,在沒有人來問話前,我們兩個坐在雙排椅上,拜警局所賜,這還是第一次我們倆並排坐一起。
O問話的地方還不錯,屋裡還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麵還有一叢竹子,這個季節有一點兒黃葉了,被風吹的簌簌直響。這讓我響起了我爺爺曾經給我念的詩:“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我爺爺雖然在部隊裡戎馬一生,但到了晚年的時候也愛好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文化,臨老了要補一補。
我就想安靜的等警察來問話,問完話趕緊走,但柯若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笑著問我:“看到前夫為你打架,你心裡是不是很高興,給他戴了綠帽子了,他還能記著你。”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話還沒有說完,果然他又補上了句:“他不過是覺得自己用過的東西被彆人撿了,覺得惡心罷了。高少爺的東西即便是不用了,也輪不到彆人用,是吧。”
我這次好好的看了他一眼,我本來覺得他眼神不好,跟我一樣眼瞎的看上高宇的,卻沒有想到他長了一雙火眼金睛,能透過事情的外表看清本質。
我於高宇確實就是一個物品,有用時擺在外麵顯擺,無用時就該扔在閣樓封存,因為高少爺不屑於扔了,丟他的麵子。
我在這段感情裡完全落敗,我給高宇帶了最綠的一頂帽子,所以我現在連罵柯若是小三的權利都沒了,我這個原配從一開始就沒有坐穩,這幾年所有的窩囊都被人寫成段子,成了這個人口裡的笑話,哈哈。
我本來不想跟他鬥的,我即便是坐著都要比他高,對著這麼一個挺著肚子的孕夫我都覺得我說了是欺負他,但我實在是沒有忍住,這個人過去的一年,把他肚子裡的孩子當成了籌碼,一次次找我,無時無刻的挑釁。
我原本就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人,所以我跟他說:“你說的是,我是他用過的,現在他找到了更好的你,希望他不會像對我一樣對你,用時風光,棄時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