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說:“滾。”
我滾了,從那以後,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那時候他頂多隻是惡心我,不搭理我,可現在我覺得他是想要焚了我,一點兒骨頭渣子都不剩。
他肯定覺得我存在這個世界太惡心了吧?
畢竟惡心了他一次又一次。
我朝他笑了下:“盛蘊,你先走吧。”
我無法遮掩我這個模樣,我已經努力的把我的衣服往下拽,可再拽也沒有用,就是一件普通的上衣,遮不住腿。我比那一次更加可恥。
可盛蘊不僅沒有走,他還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把身體往下彎,我現在很好彎,我全身軟的跟麵條一樣,大概能卷起來,要是能跟卷心菜一樣就好了,能夠在盛蘊過來前卷起來。
但我不是,看著他一步步朝我走過來,我往下咽口水,我覺得整個空氣都凝固了,變成了一塊巨大的茶餅向我壓過來。
這個茶餅比我的信息素好聞多了,那是山間最純粹的茶香,是大片大片的茶園凝萃而成的精華。
我深深的吸了幾口這種香氣,我從小就喜歡各種點心,最喜歡的一款就是抹茶蛋糕,因為我想吃點心,可又不喜歡太甜的,於是抹茶就是最好的,我還想再吸幾口的時候,猛的頓住了,盛蘊要走過來了。
近在咫尺,我看著他道:“盛蘊,你能先回去嗎?我,”
我看向了高宇,在這一刻,我除了高宇沒有彆的人可求助了,我抵抗不了盛蘊的信息素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聞到那個味道像是上癮一樣,我一定是上輩子作孽,偷偷吸過,所以這輩子竟然這麼垂涎三尺。
我抖著手去拉高宇,我使勁的吸著他身上的楠木香,他身上的楠木信息素我都要聞不到了,我拉著他求他。
我怕我再拖下去,會如他說的那樣,死乞白賴的掛在盛蘊的身上亦或者是他的身上,畢竟他的信息素也行,我就是這麼一個好滿足的人,那場麵我想想也很刺激。
所以,在我還有最後一點兒理智的時候,走吧,彆讓我撲上去。
彆讓他心裡有陰影,以後見著我謝沉安就躲,畢竟他是那麼有潔癖的人。
然而當我說完那句話後,盛蘊一步踏上來了,他那個模樣像是來揍我的。我把自己徒勞的卷成了一個團,但我這麼大的個子,就算是卷在一起也不能把自己藏在沙發縫裡,所以我把頭跟鴕鳥似的埋在了膝蓋裡。
高宇還在我旁邊笑:“沒有想到盛總也在今天過來了,你是早就知道了是嗎?也對,這個家夥也就是這個時候有趣味……”
他話像是咬出來似的,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覺得自己臉燒的通紅,要不是沒臉抬起來,我都想去笑,怪不得高宇隻有特殊時期的時候睡我,原來我也隻有這個時候期時才有情趣。
我還想聽聽從高宇口裡我還有什麼趣味時,就聽見高宇驚呼了一聲,他大概是想不到盛蘊在這種時候了還能跟他打架。
我從膝蓋裡小心的把頭露出來,去看現場,盛蘊已經將高宇摁在地上了,上一次他隻打了高宇一拳,現在他看樣子真的被我惡心到了,所以打的毫無章法。他手上的血在高宇淺白色的衣服上格外明顯。
他是不能打OMEGA,所以就打高宇了嗎?
我見過很多次盛蘊打架,在訓練營裡他跟彆人無數次切磋,後來他在畫廊裡跟那個人打架,就連隔著屏幕的人都誇盛蘊帥爆了,ALPHA滿了屏,所以更彆說現場參觀的我了。
他高大的背影在我眼裡像是會發光,這次已經不止是他身上的信息素讓我著迷了,我想我是徹底的完蛋了,不,早就完蛋了。無可救藥,寡不廉恥,他說我的那些話我都應驗了。
我閉上眼喘了口氣,用軟成麵條的手把茶幾下麵的小抽屜拉開了,幸好我把藥都放在這裡了,很好找。我抖著手把藥摸出來,也沒有顧得上數,直接塞了一把,差點兒噎死,我趴在桌上把杯子裡的水喝了一口,水灑了一大半,但好歹把藥咽下去了。
那兩個人還在打,也許是打架撒了氣,信息素的味道沒有那麼重了,我艱難的套上褲子,跑到了浴室,把浴室的門關上了,我是怕我自己控製不住跑出去。結過婚的OMEGA總是要無恥些的,因為已經知道了那種滋味,食髓知味,鐫骨銘心。
我是這麼一個人JIN可夫的人,我竟然對他們兩個人的信息素感興趣,不,用感興趣這個詞對我太客氣了,我簡直是想要匍匐在他們身下。
我打開了冷水,把自己泡了進去。
現在的發QING期好過,沒有夫夫生活的好過,隻要避開了ALPHA的信息素,就不會受影響,那天至多體溫會高一些,會暈乎一些,有時候你都分不出是不是感冒了的時候,它就過去了。
但是如果有ALPHA釋放了信息素,讓你聞到了的話,那就不好過了。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到藥效發作,所以隻能先這樣。
好在冰冷的水把我一身的熱情都壓下去了,過了一會兒後,我的五官不再隻有鼻子好使了,我聽見外麵好像已經打完架了。
我不知道是被他的聲音冰的,還是被冷水冰的,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我又坐回了水裡,還有人沒有走,而且還是盛蘊,那我還需要再冷靜一會兒。
我計算著藥效的到來,雖然我現在已經比剛才好太多了,沒有了ALPHA的信息素,我吃了那一大把藥也管用了,現在除了冷的發抖外已經沒有任何的臆想了,但是為了確保萬一,我再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