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東迫切的需要我讚同他的觀點,所以看著我問:“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我點了下頭,張振東狐疑的看著我:“你今天一下啞巴了?”
我剛剛不還‘啊’了一聲嗎?哦,啞巴也是會‘啊’的。
張振東盯著我看:“人家盛蘊是高興的顧不上我,不想跟我說話,你怎麼了?你也不想見我?”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看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嫉妒人家嗎?人在你畫廊裡辦畫展不是給你帶來人氣嗎?你不應該高興?”
我說的是不是很虛偽?
是不是都顯示在臉上了?
所以張振東上下的打量著我:“我怎麼看你不像是高興的樣子?你這也不會是吃醋吧?”
我吃秦雪聲的醋嗎?醋的很嚴重嗎?都能讓張振東看出來了?
我肅然一驚,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惡人先告狀的質問他:“你什麼意思!你都嫉妒他了,我不能嫉妒嗎!我當年畫的也沒有比他差吧!我要是當年堅持住,現在沒準也出名了!比他還厲害!”
張振東被我這激動的語氣逗樂了:“你當年畫的好?你幸虧沒堅持,要不你就會知道撞南牆有多疼,進棺材有多黑!”
這個混蛋,怎麼損我就這麼毒呢!
我們兩個因為這個又鬨了一會兒,一個秦雪聲把我們三個人的關係給打亂了,張振東晚上還要拉著我去酒吧喝酒,說盛蘊那混蛋現在肯定是在美人窩裡,他也要去尋點兒獵物!
他個混蛋,他就沒有把我當個OMEGA看嗎?在我麵前公開的說要去尋獵物合適嗎?我們OMEGA就是他們的獵物嗎!
看我這麼激動,張振東咳了聲:“我是說咱們去酒吧喝杯酒,放鬆放鬆,你也好久沒去了吧?萬一你也能尋找個豔遇呢?”
豔遇個屁,我都豔遇出一個孩子了,孩子他爹是誰我都不知道呢!
我現在聽到酒吧就有點兒頭疼,連忙把我豔遇出來的小瑾提出來了:“你自己去吧,我得照顧小瑾。”
張振東拍了下頭:“我怎麼把小瑾給忘了呢,帶著一起!”
我踹了他一腳,小瑾才三歲!
張振東哈哈笑:“我們ALPHA從小就要學會喝酒,獵豔!”
我把張振東趕走了:“你自己獵去吧,少喝點兒,彆睡在哪兒自己都不知道啊。”
他們ALPHA就是這麼不負責任,隨便睡一個就不管了。
我絕對不是怨念,我就是實話實說啊。
張振東走了後,我久久睡不著覺,我不知道張振東說的對不對,如果秦雪聲以後都常駐我們畫廊了,我還能厚臉皮在那裡嗎?
這麼想著,我又爬起來寫了一封跟我簡曆一樣簡陋的辭職信,因為我同樣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理由來離職。
就這簡陋的信,我還是想了又想,改了又改的,因為也確實沒有理由,越是沒有理由就越難。
最後把筆一扔,算了就這樣吧。
但等到白天的時候,我又交不出去了,因為我覺得我簡直太矯情了,我這個舉動像是……恃寵而驕,不,像是爭寵,爭寵不過後的賭氣撒嬌。
我有什麼資格賭氣,撒嬌?
盛蘊原本就不是我的啊。
所以最後我那離職書在我的口袋裡待了五天後,我又把它放到我書架上去了,這個離職一茬就這麼過去了。
托了秦雪聲的福,我的工作又保住了。
所以你看,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用西方的話就是上帝給你開了一扇窗後,他肯定會把門給鎖死,所以做人要知足。
我一邊這麼寬慰著我自己,一邊又在心裡罵自己,謝沉安你就是個無恥的綠茶婊,白蓮花,你裝什麼呢,你就是舍不得離開這裡,你就是在這裡等著秦雪聲走呢!
秦雪聲就算在國內待一天,又與你有什麼乾係呢!你跟盛蘊從小一起待了二十年了!他不是照樣看著你就惡心嗎?恨不得在你麵前畫一條銀河!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上樓後,把頭轉向角落,不輕不重的扇了我自己一巴掌。
我想我遲早有一天會被自己拖死的。
我在高宇那裡栽了一個大跟頭,卻依然沒有吸收教訓,古人說的不錯,本性難改,我也恨死了我自己了。
優柔寡斷,癡心妄想,害人害己,終難有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