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們揮了下我的試卷。
那邊畫的頭都不抬的張振東被我嚇了一跳:“你?乾什麼?!我靈感都被你?嚇沒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好學的氣氛會傳染,張振東能全神貫注的畫他的畫,雖然鬆節油的氣味不是那麼好聞,但是聞久了也習慣了。
而小瑾還在寫他的大字,盛蘊在一邊看電腦,偶爾會替他磨墨,而這會兒被我這一嚷嚷打斷了,不悅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看原來是小瑾的字寫?出去一撇,我朝小瑾笑:“沒關係,再重新寫!”
小瑾朝我彎了下嘴角:“爸爸,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他就彎了一下,但是我看著?他還是很高興,我跟他說:“因為我及格了啊!”
盛蘊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及格就能考上學了?”
他這哪裡是反問,他這是嘲笑我高興的太早了吧。
不過我高興,不在意他的態度了,我還是朝他笑:“我才剛開始學啊,我後麵會更厲害的!”
他這次看了我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最後扭過頭去工作了。
嘿,我這是不是把他給震驚住了。
我高興的去給他們洗水果,給他們餐桌上也上了滿滿的一盤:“吃吧!”
我洗的是草莓,這個季節的草莓還挺好吃的
,就是有點兒貴,不過小瑾非常愛吃,當然我也愛吃,我雖然長的高,可是我也是OMEGA啊,愛吃一切甜食,一切甜美的水果。
盛蘊這次也拿了一個吃了,他這是給我麵子了吧。
我這高興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他接了一個電話。
我因為及格了就開始飄,不再專注的看著?我的書,所以很清楚的捕捉到了他念出的兩個字。
“雪聲?”
他的聲音柔和,帶著一點兒玉石沉水的低沉,聽起來特彆好聽,那個名字在他口裡那麼好聽,像是雪花輕輕飄落。
我怎麼能忘了他。
我看著?他起身,去了陽台,他穿過了我的臥室,卻毫無留戀的到了陽台,連那隻小貓都沒有讓他多看一眼。
陽台的門關上了,我終於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了。
我把手撐在了我的頭上,遮住了我的臉,也遮住了張振東看我的憐憫的眼神。
我都快要?忘了,這種日子太不正常了,不正常的都讓我以為回到了以前。
之前也是這樣,我們四個人在盛蘊家的小偏廳裡,張振東跟盛蘊打實戰遊戲,我在寫作業,張振西比我還小,但是已經也上學了,他的作業也非常多,我們兩個人對著寫?,寫?到煩心的時候也看著?打遊戲的兩人嫉妒,但是也沒有辦法,馬上就要升高中了,高中了會更累,恐怕連睡覺的時間都沒了……
於是我每次都寫著?寫?著?睡著了,大概是想著高中了不能睡,現在提前睡吧。
我使勁捏了下我的太陽穴,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我自己,我說著不想當小三的,其實內心裡已經在實踐了。
怪不得我覺得日子過的這麼?快,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呢。
哈哈,偷來的日子可不過的快。
等盛蘊出來的時候,我低頭看我的書了,此後我就再也沒有抬起頭來。
小瑾練完字後,他哄著?小瑾去睡覺了,等出來的時候,他就要走了,所以他喊張振東跟張振西走。
張振西跟我道?:“沉安哥,我先走了,我明天再來教你?後麵的分數組合。”
我嗯了聲,從沙發上直了下我的腰,這麼?彎著腰低著?頭也挺累的,我搓了下我的眼睛,不知道看沒看進去,但我的眼睛都要花了
,我想這當學生時沒有近視,這彆現在弄個近視。
我剛搓完眼,就看見?盛蘊站在我麵前。
他跟我說:“你?早點兒睡覺吧,彆學了,反正臨時抱佛腳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跟他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不教我,還不能不讓彆人教我嗎?我就知道你?看不得我好,你?就盼著我倒……”
我看著?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他生的俊美,當布滿陰沉的時候就越發可怖,我被他這樣子弄的最後一個‘黴’字沒有敢說出來,他看著?我一字一句:“我看不得你?好?我盼著你?倒黴?”
我沒有說,他也猜到了,我囁嚅了下,低頭跟他道?歉,我知道我這一時口快,說錯了話,我不應該那麼想他。
但盛蘊壓根不要?我的道?歉,他看著?我繼續道?:“我還盼著你?謝家倒呢。”
他的語調沒有了前麵的反問,成了一句肯定,我一下子抬起了頭,他背對著光,所以我隻能看見?他黑沉的眼,那裡麵已經凝聚了最黑的墨,最濃的雲,仿佛頃刻間就要?翻天倒海。
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那是輕蔑。
我以為我已經夠狠了,但他比我更狠,直接堵上了我所有通向他的路。
我的手捏了又捏,他也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要?打我?你?敢嗎?懦弱了一輩子,敢嗎?”
我朝他笑了下:“敢!”
我朝他揮出去了手,誰讓他靠我這麼?近,我的拳頭準確的擊中了他的麵頰,他把臉偏到了一邊,我這一拳用了我右手所有的力氣。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好像有人說告白前一定要把盛蘊的臉打了,現在打完了,我安排一下,後天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