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不想了,盛蘊都在看我了,他肯定是說我跟張振東整天胡鬨,都要讓他們笑話了。
我舉起酒杯跟他們幾個道:“秦先生,陳先生,還有張先生,我敬三位畫家一杯,祝願我們明天的畫展旗開得勝。我先乾為敬,你們隨意。”
張振東再不樂意跟我喝酒,但是也不能推脫我的祝賀詞啊,看我真的一口氣全喝完後,切了聲:“今天就饒過你了。”
陳布跟秦雪聲也算是給我麵子了,喝了我的酒。
後麵我就沒有再多說話,我跟小瑾開吃。
張振東被人敬了幾杯酒後,已經徹底的高興了,揚言回去要給?眾人發獎金,他跟陳布、跟秦雪聲喝酒,非要跟他們兩個拜把子?。
我看著秦雪聲的眉頭一跳跳的,我都擔心秦雪聲要拍桌而去,好在盛蘊製止了他發酒瘋。
我看著眉目飛揚的張振東也笑,我知道張振東是高興,他不在意錢,卻在意他的畫有沒有人欣賞,讚同,他沉寂了這麼多年,受到了一次次的打擊,如?今終於有個人說他畫的好了,是應該高興。
我等?他喝過?來的時候,自己把酒杯倒滿了,張振東點了下頭:“行,看你這麼自覺的份上,就不罰你了,自己乾吧!盛蘊你!”
他提著酒瓶給盛蘊滿上?:“喝,讓你們兩個今天一致對我,現在一起喝吧。”
盛蘊也微微笑了下:“當然要喝,也許張大畫家就這一次慶功酒。”
哈哈,盛蘊比我狠多了。果然張振東氣的使勁拍了他一下,盛蘊這次沒有反拍回去,他拿起來酒杯,我們三個人乾杯。
這是我們三個人今天晚上?第一次單獨的碰杯子,雖然之前喝過?無數次
,可這一次站在一塊兒,讓我覺得眼中有些澀,我想我現在大概是上了年紀了,這也太容易感動了。
跟張振東喝完後,其他敬酒的人也過?來了,當上?領導之後有一點兒不好,那就是在吃飯的時候。
他們敬的酒你不能不喝,而且還得全喝完,因為他們也是滿杯乾的,但問題是他們隻需要喝一次,但領導就要喝無論次,車輪戰就是這麼個道理吧。
而今天又是人數最多的一次,剛開始還是畫廊的員工,後來連家屬也加入了,安茜的男朋友就非常厲害,無論喝多少就都麵不改色的那種。還有周天遠、喬陽等銷售精英,更是厲害了,都快有千杯不醉的架勢了。
而且還有一個人深藏不漏,那就是陳布畫家,張振東跟他喝了那麼多次,他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那雙眼睛依然精神,都說畫家的眼睛亮,他又是最亮的哪一個。
我是喝到一半的時候,讓盛蘊給擋回去的,他跟我道:“你看著點兒小瑾。”
他一個人接所有人敬過來的酒,他對人很公平,喝了第一個人敬的酒,自然也會喝其他人敬過來的,他喝酒也不摻假,真情實意,一杯接一杯,且麵色不變,拿著酒杯的手都沒有晃一下,這個酒量讓眾人更加佩服,敬過了一輪,第二輪又過來了。
我也不太確定他的酒量,因為也沒有見他喝醉過?,那天晚上?我沒能把他灌醉,我並不想讓他喝醉,誰沒事會喝的爛醉如?泥呢。
所以等第二輪,看到林逸又敬過來的時候,我跟他道:“林逸,你是把就當水喝了嗎?你晚上?喝多了誰照顧你啊?”
我跟林逸感情好,好商量的,但林逸喝大了,不願意:“謝沉安,你是舍不得酒錢了嗎!我明天就給你賣回錢來的!盛總,我敬你!”
好吧,這個酒鬼喝大了還沒有忘記明天賣畫。
最後還是秦雪聲提早讓這頓酒席結束的,他跟盛蘊說:“今天就喝到這裡吧,我明天還有簽售會,等?明天簽售完我們再好好喝吧。”
他說完這句話就起身了,秦大畫家就是厲害,說走就走,並不需要給?眾人麵子,而且還能借著他的麵子,盛蘊借著他的話跟眾人結束了這次晚宴。
我讓慧
姐看了下在場的眾人,有喝醉的就幫著送上?去,幸好我們就住在這家酒店裡,眾人都還方便,而且他們酒量都不差,除了林逸、張振東有點兒醉意,被周天遠、喬陽扶著上?樓後,其他人都還不錯。
陳布喝了酒,所以我們沒有讓他回去,盛蘊讓慧姐給?陳布也安排住下了,等?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後,就剩我們三個人了,我看了一眼盛蘊:“還行嗎?”
他站的筆直,麵色如霜,他是那種越喝臉越白的人,但是他的反應已經有點兒遲緩了,眼皮緩緩的抬起,看了我一眼:“沒事。”
我怎麼看著不太行呢,幸好,我跟廚房要的醒酒湯送過?來了,我扶著他坐下:“喝了湯我們再上?去。”
他不太想喝,但是小瑾看著他:“盛叔叔你喝。”
盛蘊摸了下他的頭:“你今天怎麼還不困啊?”
小瑾笑了下:“我一會兒就困了。”
他把盛蘊逗笑了,盛蘊端起醒酒湯喝了,喝完後他起身領著小瑾:“走,我們回去睡覺。”
我跟在他倆身後,他不讓人扶,走路雖然慢,但是也筆直。
等?進了電梯,我才把一隻手臂搭在了他身後的電梯牆壁上?,電梯啟動的時候會有一點兒暈眩,果然他身體微微晃了下,用手撐著頭,看樣子真的喝多了。喝醉的時候,維持一個地方不動還沒有問題,但空間一變,就容易頭暈,坐電梯尤其如此。
我小心的把他攬在了我肩上,幸好我足夠高,這麼撐著他,沒有讓他太倒控著。但等?出電梯的時候,他已經完全靠在我身上了,小瑾拉著他的另一隻手,他看樣子也想幫我扶著他。
我們倆把他扶回房間,他跟張振東一個房間,張振東正占著洗手間在裡麵吐,我剛扶著盛蘊讓他坐下,結果他聽著那個聲音,眉頭就擰起來了,那個表情估計也想吐,我能理解這種?酒醉的痛苦,聞到彆人吐更不舒服。
看他一刻也坐不住了,我扶著他:“我給?你拿垃圾桶。”
他拽著領帶搖頭,我喊洗手間的張振東:“你沒事吧?行不行啊?”
張振東還能擺手,就是說不出話來了,看那樣一時半會兒還吐不完,我架起他:“走吧,去我房間。”
到了我房間後,他就去了洗手間,扶著馬桶開始吐,那碗醒酒湯也不知道有沒有管用,反正他全吐出來了。我給?他拍著後背,小瑾也用小手給?他拍,擔心的問我:“爸爸,盛叔叔沒事吧?”
盛蘊自己摁了衝水器後,才朝他微微笑道:“小瑾彆擔心,我沒事。”
他站的有點兒不穩了,都不想出去了,他坐在洗手間的一把凳子上?,拽著領帶:“給?我放水。”
我知道他是一刻也忍受不了他自己身上的酒味了,但問題是這種?酒醉的狀態越洗越醉啊,還能站起來嗎?
看我趴著看他,他用手推我:“快點兒。”
好吧,什麼事都沒有洗澡的事重要,我給?他放好了水,他還沒有解開他的領帶,我過?去給他解開,我很懷疑他這個狀態:“你確定要洗澡?”
他閉著眼睛沒有看我,隻微微顰了眉,是一個很不耐煩的樣子了,我隻好道:“行,水我放好了,你自己洗呢,還是我幫你?”我絕對沒有彆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