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就對了,”他繼續說道,“記住你現在的感覺,因為我就是這樣一個不雅又失儀的男人。”
隨後,他收斂了笑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現在,告訴我這個過分的男人,那個白色區域到底是什麼。”
“不要敷衍我。”澤維爾的語氣狠戾而堅定。
有一刹那,珮幀察覺到澤維爾似乎洞悉了她為何對他隱瞞這件事情的真相。
他采取這種極端的行為,實際上是在迫使她說出實話。明明他有諸多方法,可以用更為嚴酷的手段來逼問珮幀,但他卻選擇了這種自黑的方式。
為什麼?
對了!
珮幀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澤維爾之前提到過薰衣草花田,問他和她的事情……
之前因為憤怒而疏忽了這一點。
“你……恢複記憶了?”珮幀突然緊張地問道。
澤維爾靜靜看著她,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但無論如何,這不能改變你今天必須向我坦白真相的事實。”
珮幀閉上眼睛,深呼吸後睜開,眼神中已不見迷茫。她決定坦誠相告:“我曾把這件事情告訴過金發時的你,但後果是你的身體出現了異常,導致被敵人鑽空子。”
“哼哼哼,那麼,你是喜歡金發的我還是黑發的我呢?”澤維爾的語氣又變得輕佻起來。
“澤維爾!請正經一點!”珮幀紅著臉,有些生氣地喊道。
“好吧,言歸正傳。”澤維爾戲謔地笑了笑,“所以,你是怕我再次受傷嗎?這麼愛我?”
珮幀氣得站起身來,轉身欲走,心中感歎這個黑發的澤維爾真是難以應付。
澤維爾輕輕拉住她,將食指上的一枚印章戒指取下,鄭重地放入她的手中,神情嚴肅地說:
“未來的日子裡,我無法預測是什麼時候,我可能會再次忘記關於你的一切。到那時,你取出這枚戒指給我看,我就不會再為難你。”
“但現在,告訴我真相。”他語氣堅持又懇切。
珮幀輕歎一聲,仿佛卸下心中的重擔,終於說道:“你似乎不畏生死。既然如此,我告訴你吧。”
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你所在的世界,包括這座宅子,其實是一幅絨繡畫作。這幅畫正在被一種未知的力量侵蝕,那些逐漸出現的白色部分,便是被侵蝕的腐蝕點。”
她再次停頓,目光緊緊鎖定在澤維爾的臉上,確認他並無異樣後,才繼續道:“一旦這些腐蝕點遍布整幅畫作,這個世界以及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