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團長,你們可算是來了。”克虜伯看到掛著上校軍銜的朱茂秦,連忙上前熱情的說道。
正對著重炮流口水的朱茂秦看到克虜伯,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看著克虜伯說道。
“你就是寸團長說的克虜伯?”
“是的,我就是克虜伯。”克虜伯也不想介紹自己本來名字,隨即開始給朱茂秦介紹起重炮。
由於都是理工男,兩個人也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一門心思討論著火炮。
“所以,我的任務是今天打完這些炮彈?”朱茂秦指著遠處堆積如山的炮彈,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的,這些炮彈已經放在這裡三天了,團座讓我三天前就想辦法打光,但是我手裡滿打滿算,也就隻能操作一門火炮,根本打不完,每天都要運來大量的炮彈。”
“哦對,今天的炮彈還沒運來,估計是路上耽擱了。”克虜伯一臉痛苦的說道。
以前的他,每天都恨不得能多打一炮。
現在的他,隻想每天少打一炮。
他真的快吐了。
每天的胳膊酸的抬不起來。
但又不得不忍著酸痛,繼續開炮。
所以說,克虜伯現在每天過得特彆痛苦。
當聽到第五軍炮團的人前來,那簡直就跟看到親人一樣。
終於有人來幫忙分擔這些痛苦了。
關鍵,朱茂秦一點都不懂克虜伯的痛苦啊。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老子今天終於能痛快的打一場了。
也不用掰著手指計算還剩多少炮彈。
就一個任務,那就是轟!
“不就一天打完,沒問題,交給我。”朱茂秦拍著胸脯保證道。
“傳我命令,所有炮兵立刻進入陣地。”
“是。”旁邊等待的副官立刻轉身傳達命令。
早已經等的迫不及待的炮兵們,得到命令,紛紛朝著大炮跑去。
每個人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連長,今天能打多少發炮彈?”一名炮長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川軍團財大氣粗,應該不會小家子氣,兩個基數應該是有的。”連長也不知道能打多少炮彈,但心想川軍團背靠著盟軍司令部,肯定是不缺炮彈,所以打兩個基數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嘶,兩個基數炮彈?至少也得二三十枚炮彈,二十多門火炮,我的天呐,這麼多炮彈。”炮長很明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還在沾沾自喜,覺得今天能打個酣暢淋漓。
“四五百枚炮彈,確實不少,一會告訴兄弟們,好好表現,不要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連長再次強調一番。
“是。”
前沿陣地,之前還特彆開心看著日軍被炸的川軍團戰士們,此刻隻能苦著臉,挨日軍的轟炸。
原先眾人還人模狗樣的,此刻一個個灰頭土臉,跟個叫花子一樣。
“狗日的竹內聯山,有本事過江,看老子怎麼弄死他。”不辣甩了甩落在頭頂的泥土,嘴裡毫不客氣的罵著。
“克虜伯那個王八蛋,到底在乾什麼?還不反擊?老子的兵都被炸死好幾十個了。”
“狗日的克虜伯,一天到晚吹噓自己是什麼德意誌留學,狗日的,現在啞火了。”
不辣也知道麵對日軍的150mm加農炮,他們確實沒有辦法。
但心中的憋屈不找人,罵出來,太憋屈了。
所以克虜伯也就成了大家怒罵的對象。
但凡自家炮兵爭口氣,他們也不至於這麼慘。
旁邊的一營陣地,馬大誌也罵著。
“克虜伯這家夥靠不靠譜,這三天就看著我們被炸?”
“阿譯長官,你問問團座,炮連到底在乾什麼?”
看著默不作聲的林譯,馬大誌沒好氣的問道。
林譯作為作戰參謀被寸雲生安排到前沿陣地,按照寸雲生的解釋,他需要好好鍛煉。
“咱炮連就那幾門火炮,120mm重型迫擊炮,根本夠不著日軍的加農炮,一旦開炮就有被轟炸的風險,到時候好不容易組建的炮連就沒了。”林譯是知道炮連真實情況,無奈的說道。
“阿譯長官,伱也彆怪蛇屁股,他也知道炮連不容易,就是感覺到一絲憋屈,所以口無遮攔。”李連勝笑著說道。
“嗯,我知道,但沒辦法,誰讓小鬼子有重炮。”林譯搖搖頭,實際上他也被炸的火大,但是沒辦法,誰讓重炮不如人家,隻能忍著。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
陣地上的川軍團戰士們下意識抬起頭,隨即爆發熱烈的歡呼聲。
“狗日的克虜伯終於開炮了。”
“日他個板板,克虜伯,再不開炮,我就要問候你全家了。”
“終於等到咱們的炮連發威了。”
首先登場的則是105mm榴彈炮,足足十二門105mm榴彈炮,一字排開齊射,無比震撼。
轟!
轟!
轟!
炮彈落在早就校準的日軍陣地上。
緊接著爆發劇烈的響聲。
這三天來,日軍漸漸放下警惕,畢竟對麵的川軍團隻挨打不還手,讓他們很是開心。 誰知道,對方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