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憲被抓了?”虞嘯卿看著眼前的何書光,瞪大雙眼的問道。
“是的,三個小時前被軍統的人帶走了。”何書光義憤填膺的說道。
“師座,軍統的那些人實在是太猖狂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對此,虞嘯卿也是無比的憤怒,當即決定帶著人來到軍統辦公室。
“人呢?”虞嘯卿看著空無一人的審訊室,憤怒的問道。
似乎早已經預料到虞嘯卿會來的李玖,一臉平靜的說道。
“逃了。”
“逃了?”虞嘯卿直接氣笑了。
“你是把我當成傻子了麼?”
“你們軍統也放肆了吧?不打招呼就抓了我的警衛營長?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聽到這話,李玖撓了撓頭,看著虞嘯卿。
“師座,您恐怕弄錯了,不是我們軍統要乾什麼,而是您的警衛營長確實監督不力,不少出逃的士兵,可是有警衛營的士兵啊。”
“那也是軍法處的事,伱們軍統有什麼權利抓人?”虞嘯卿憤怒的吼道,要不是顧忌對方的身份,早就一槍崩了他。
“抱歉,師座,我們軍統確實無權抓捕您的警衛營長,但我們有權讓他協助調查,這可是調查令,可不是逮捕令哦。”說著,李玖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調查令遞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調查令,虞嘯卿沉默了。
這些人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我再問一遍,張立憲到底去哪了。”
“逃了。”李玖依舊是笑容滿麵的說道。
“你不怕死麼?”虞嘯卿冷聲道。
“怕,怎麼不怕呢?誰不怕死呢,隻是我說的是實話,他確實逃了,還留了一封信。”說著,李玖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信遞了過去。
何書光接過信看了一眼,確實是張立憲的字跡。
等到看完後,虞嘯卿捏緊了拳頭。
他沒想到張立憲經不住恐懼,真的逃了。
至於逃到哪裡去了,他沒說。
但虞嘯卿也能猜出來,不出意外肯定是川軍團。
這個時候當逃兵,被抓到隻有槍斃這一條路。
所以隻有逃到密支那,才有活路。
想到這,虞嘯卿沉默了,最終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玖。
既然張立憲選擇這一條路,意味著他已經想好了,自己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用。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再有一次,我就拆了你們這個破軍統。”虞嘯卿警告道。
說完,直接離開。
而身後的何書光則悲憤不已。
“師座,張立憲真的逃了?”
“嗯,不出意外應該是去了川軍團。”虞嘯卿麵無表情的問道。
“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逃呢?我們不是說好,一起攻上南天門的麼?怎麼這個時候就當了逃兵呢?”何書光不解的問道。
可惜,虞嘯卿不能給出答案。
實際上,他內心也有些懷疑。
到底能不能攻上南天門?
自己遞交的請戰書,都有半個月了,為什麼還是沒有答複呢?
“師座,我們是不是永遠也無法攻上南天門呢?”何書光看著虞嘯卿,嚴肅的說道。
“怎麼會呢。”虞嘯卿搖搖頭。
“那為什麼上峰就是不同意我們反攻南天門呢?”何書光臉上充滿著疑惑。
聽到這話,虞嘯卿徹底沉默了,最後輕歎一口氣,沒有說話。
看著虞嘯卿落寞的背影,何書光又看向密支那的方向,不斷思索著什麼。
………
張立憲前往密支那的路途倒是挺順利的,也沒遇到日軍。
實際上這段時間日軍很乖巧,根本就無力派遣巡邏隊四處搜捕遊擊隊。
川軍團占領昔卜後,臘戍的日軍第五十六師團渡邊正夫中將立刻收縮防線,準備死守臘戍。
所以,之前猖狂的日軍,要麼被調往臘戍,要麼龜縮在城鎮。
“阿彌陀佛,施主,我們又見麵了。”世航大師看著眼前的張立憲,主動打起了招呼。
“是啊,大師,又見麵了。”張立憲也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世航大師他們。
“施主是要去密支那麼?”世航大師看著張立憲,開口問道。
“是的,大師能送我過去麼?”張立憲點點頭。
路上,他就有些後悔了,自己一個警衛營長,竟然落魄到要逃跑,實在是譏諷。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識破軍統那些人的生意,不跑隻有死路一條。
至於等虞嘯卿救他?
估計等不到他來,就得被弄死了。
正好,他也想看看川軍團到底是有什麼魔力,竟然能接連打贏這麼多場仗。
或許李玖那句不想讓自己空耗時光,才是真的讓自己動心了。
留在南天門,除了無休止的等待,白白消耗自己的時光以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枯燥無味的駐守,隻會消磨他們的戰鬥意誌。
“可以,我們已經送過好幾批像你這樣的人了,不得不說,川軍團確實厲害,聽說他們已經占領了昔卜,又消滅數千日軍。”世航大師稱讚道。
“大師,似乎很了解川軍團?”這讓張立憲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個佛家弟子,竟然這麼了解川軍團?
不過眼神瞥到對方身上背著的是美械裝備,忽然又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用想,肯定跟川軍團有關係。
同時,不得不佩服川軍團,裝備跟不要錢似的,到處灑。
連一支破爛不堪的遊擊隊都有美械裝備,這說出去簡直就離譜。
“不算了解,不過我們的裝備都是川軍團送給我們的。”世航大師搖搖頭說道,對於川軍團他還是心存感激的。
有了這些美式裝備,他們可算是建立了好幾個根據地,隊伍也擴大了不少,更是消滅不少日軍。
如果不是川軍團,他們的困境絕對會非常困難,甚至還會全軍覆沒。
所以,對於川軍團希望他們能幫忙充當向導,運送一些士兵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畢竟,人家給的是真多啊。
你見過遊擊隊有迫擊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