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嘯卿暈倒了?”張汝直收到消息,一臉的震驚了。
“是的,許多人都看到了,虞嘯卿被活生生的氣吐血了。”李玖興奮的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被氣吐血了?”張汝直不明白的問道。
“還能是啥,他不是派了兩個團去進攻南天門麼?結果就回來兩百個人。”李玖解釋道。
“哦?還不錯,還能回來兩百人,我還以為全軍覆沒呢?南天門可不是那麼好拿下的。”張汝直甚至還覺得能回來兩百多人算不錯了。
誰知道李玖搖搖頭說道。
“不,南天門拿下來了,不過不是虞嘯卿的部隊拿下來的,而是川軍團拿下來的。”
“什麼?川軍團?他們來到南天門了?”張汝直驚得立馬坐起來了。
“難道是寸雲生親自帶隊?”
“是的,就是他親自帶隊,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拿下了南天門,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輕鬆就拿下被挖空山體的南天門。”李玖說完也很是驚奇。
當時聽到那些士兵們的話,他都覺得是做夢。
川軍團實在是太厲害了。
虞師無法解決的難題,竟然被川軍團這麼輕鬆就解決了。
雙方的差距竟然變得如此之大。
“竟然親自出馬,也難怪,駐守南天門的日軍大佐可是與寸雲生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張汝直聽完後,緩緩坐下來,隨即又點點頭說道。
“等等,那跟虞嘯卿吐血有什麼關係?”張汝直又疑惑的問道。
“您彆著急,聽我說完,由於川軍團的出現,救了虞嘯卿的兩個團,然後那兩個團的大部分人都投奔了川軍團,就回來兩百人。”
“不僅如此,帶隊投奔的指揮官還罵虞嘯卿狗娘養的,言而無信,不講信用,說好的炮火支援,結果根本沒有。”
“還害死了數百人,南天門上的弟兄們根本不會原諒他。”李玖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聞言,張汝直驚到了,他沒想到虞嘯卿的心腹竟然破口大罵。
這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說虞嘯卿為什麼好端端的吐血,這換做是誰也受不了啊,自己的心腹竟然公然辱罵他,還帶著他的精銳部下跑了。”張汝直長籲短歎的說道。
他確實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長官,咱們現在怎麼辦?”李玖開口問道。
“什麼什麼怎麼辦?跟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張汝直不明白李玖的意思,疑惑的問道。
“長官,現在南天門被拿下來了,稍微運作一下,絕對是一份大功啊。”李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張汝直。
這家夥的腦袋怎麼反應的這麼慢啊。
“什麼意思?那不是川軍團拿下來的麼?”張汝直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長官,南天門確實是川軍團拿下來,但是如果稍微運作一下的話,其實也可以是咱們拿下來的,甚至是虞師拿下來的。”李玖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汝直一愣,隨即陷入沉思,發現還真的可以。
現在他是中校,想要晉升上校,還需要一些功勞。
原本是想著抓幾個學生,然後屈打成招,辦成幾個鐵案。
但是那樣的話,根本站不住腳。
很多人隻會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畢竟屈打成招是最下等的招數。
但如果是南天門這種功勞,那就不一樣了,晉升就是名正言順,沒有任何人能說個不字。
隻是怎麼運營就非常關鍵了。
“你的意思是讓川軍團將這份功勞讓給虞師?”張汝直疑惑的問道。
“是的,反正虞師也派了兩個團去進攻南天門,現在隻回來兩百餘人,剩下的就當做是陣亡犧牲的,至於川軍團,他們隻是幫忙側翼進攻,功勞是有的,但可以不那麼重要。”
“畢竟上峰不想川軍團再立功了,咱們隻要用春秋筆法,將首功歸在虞師頭上,咱們軍統不也算是立了功麼?”
“畢竟我們完全可以向上麵彙報,這一次的進攻,我們搜集了許多情報等等。”李玖的一番話,直接讓張汝直眼前一亮。
是啊!
虞師確實派人去進攻了,隻要將功勞的主次位置確定好,完全可以借助這個功勞晉升一級。
想到這,張汝直的內心頓時變得無比火熱。
“不錯,不錯,這個計劃確實不錯。”張汝直激動的來回踱步。
“可是怎樣才能讓川軍團同意呢?”
這才是犯難的地方。
“那就需要您親自過江跟對方談一談,隻要對方答應咱們的條件,等到您晉升了,咱們能夠回報對方的豈不是更多?”李玖的話讓他徹底動心了。
是啊!
等到他晉升昆明站副站長,到時候能夠動用的資源將會變得更多,能夠回報的東西也更多。
想到這,張汝直一咬牙立刻說道。
“行,我這就過江,跟寸雲生見一麵。”
“是,我這就去安排。”李玖連忙應道。
…………
另一邊,寸雲生看著剛剛登記完成的花名冊,不由一陣感慨。
一千五百餘人的老兵,這絕對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有了這批人,他擴編的計劃也可以繼續實施了。
史迪威答應他的特遣隊,可以著手準備了。
看似很多,實際上這段時間戰損比例也非常高。
補充一下各營的損失,剩下的也就隻夠擴編一兩個步兵營。
算下來,他手裡就有十個步兵營。
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相信自己在史迪威那的話語權也變得更重要了。
唯一讓他擔憂的就是後勤補給。
這麼多的物資補給,就是一件不小的事。
也就是說,接下來他要為後勤補給頭疼。
“張立憲,先把這些人送到臘戍進行整編,軍餉這一塊,等到了臘戍立刻補發,如果有人想要郵寄回家,可以提前說,到時候我會讓人給他們送回去。”寸雲生看完花名冊,再次開口說道。
“是,團座。”張立憲立正敬禮道。
這時,孟煩了走了進來,麵色有些為難。
看到這一幕,寸雲生眉頭微皺的說道。
“有什麼話直接說,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