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焱氣笑了:“我治怎麼了?腳崴了下還要專家會診不成?”
溫折麵無表情地指出事實:“但你還在實習。”
“我導師忙,沒空搭理你。”蘇焱握住沈虞的腳輕輕轉了幾圈,麵色鬆了鬆:“傷得不重,回去冰敷化淤,疼得話我再給你開幾副消炎藥。”
沈虞訥訥點頭:“…哦。”
“就這樣?”溫折遲疑地掃了眼腫起的腳踝。
“就這樣。”蘇焱懶洋洋插兜:“晚來一會都好了。”
溫折:“……”
“你這是關心則亂啊。”蘇焱喟歎了句,又挑眉問:“女朋友?”
溫折還沒回答,蘇焱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你這樣的都能有女朋友?!”
沈虞耳朵豎起來,抱臂道:“怎麼?我不像?”
蘇焱搖頭,“不像。”
“他配不上你這麼漂亮的。”
溫折輕笑,卻沒說話,冷冷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互動。
“噗,蘇醫生,你可真會說話。”沈虞掩唇笑著,“我確實不是他女朋友。”
俗話說,追男人要從他身邊兄弟下手,沈虞順勢想挖更多的信息,“蘇醫生在A附實習,是A大的嗎?”
“是啊。”
“巧了呀。”沈虞一拍手,從包裡摸出手機,“我也是A大的。”
“加個聯係方式啊蘇醫生,往後有什麼問題我還要問…”
話說到一半,突然被打斷。
溫折垂眼,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還要問什麼?”
他還在問,眼中是快要溢出來的譏諷:“問今年春天會不會遇到心軟的神?”
沈虞:“……”
蘇焱:“……?”
沈虞懵了下,直勾勾看著溫折,觸及到男人眼中的陰翳。
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懂了些什麼。
所以溫折,他是不是。
在吃醋。
#他酸了他酸了他酸了
沈虞壓抑住激動的呼吸,告訴自己穩住,一定要穩住。
“不是,我要問…”她頓住,吊足了人胃口才慢悠悠說:“溫折怎麼才能喜歡我。”
溫折表情頓了下,黑色的眼眸剛剛掀起波瀾,卻被旁邊的人聲打斷。
蘇焱不耐地揮揮手:“走走走,快走,彆來醫院虐狗。”
於是沈虞頗為遺憾地拜彆醫院,到最後,也沒能得到溫折的回應。
-
回去的路上,沈虞安分了不少,腦子也比剛剛冷靜了些。
她時不時就著後視鏡看溫折,窺見他平靜的眉眼,愈發覺得,自己可能太自作多情了。
連微信都要得這麼困難,抱都不願抱她一下的男人,怎麼可能就這麼吃醋了。
相比這個,不想讓她騷擾蘇焱的解釋應該更確切。
“溫折。”沈虞耐不住寂寞,喊了他一聲。
溫折:“什麼事。”
又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沈虞有點氣餒,長長的眼睫垂了下來。
她開始為自己輕易就被影響的情緒而感到沮喪,“有沒有人說過,你好難追哦。”
街道旁邊的梧桐樹蔥綠茂盛,盛放著春天的盎然生機,如水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溫折眉眼,映照出琉璃似的光,纏繞著層層疊疊的情緒。
印象裡,少女也曾苦惱地望著他,高高的馬尾耷拉下來,未有往常那般鮮活。
那時她送了他一個月的早餐,零食,奶茶,明目張膽,弄得整個年級轟轟烈烈。最後終究是有些力不從心,半是委屈半是不甘地說:“你好難追哦。”
但不過一瞬,她便收起受挫的神色,笑道:“但沒關係,我還能追。”
那時,陽光宛如碎金撒在少女黑發,生機勃勃。
突然。
天色已晚,夕陽收回最後一絲餘暉,整個街道黯淡下來,夜幕即將降臨。所有一切盎然失色,像是在提醒他,這一切都是假的。
回憶的甜是假,喜怒哀樂是假,她喜歡他更是假。
溫折眼眸剛剛染上的溫度漸漸冷卻,薄唇微啟,吐出一個字:“有。”
“她怎麼追你的。”沈虞托著腮,心中已經明白他說的是誰,於是拖長了語調問:“給點參考唄,我來抄抄作業。”
“你不用抄。”
沈虞心撲通跳了跳,“怎,怎麼說。”
“你倆差不多,都很麻煩。”
沈虞剛剛還在狂跳的心臟突然冷卻,她發出乾巴巴的笑聲,“彆啊,我可比不上您心裡那位。”
臨頭還不忘踩一腳,“而且,她對你是假,我對你是真。”
此時車已經停在了沈虞家樓下,溫折下車拉來後座車門,站在車外,安靜地看著她。
夜色下,他的眼睛快要融入黑暗,像是一潭深淵,讓她的心跳快了好幾拍。
“真?有多真?”溫折似乎是笑了。
隻是笑意吹落在風裡,很快便消散了個乾淨。
沈虞被他的笑得耳朵酥了半邊,心跳快了半拍。
他又問:“你喜歡我什麼?”
沈虞剛想說話,卻被打斷。
“如果我一貧如洗,一事無成,你還會喜歡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魚彆咒了彆咒了
把隻念的蘇焱拿出來溜溜,突然想起按照這個時間線,隔壁陸孔雀還是個…少先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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