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思來想去的,還是來尋江郎君一趟,將此事好好跟江郎君說上一說,江郎君是個讀書人,更是個明事理的人,自是知曉欠債還錢乃理所當然之事,所以這銀子……”
這還是要來要賬的?
江義和眉頭緊皺,“可這銀子既然是江竹果欠下的,是不是還需找尋她來要這個錢為好?”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嘛……”
“可你們讀書人不有句話叫子不教父之過嘛,既然江竹果是江郎君的女兒,此事是不是就得江郎君來解決?”
武熊打斷了江義和的話,“說到底,還是一家子嘛,若是江郎君不還這錢,怕是不妥吧。”
“還是那句話,冤有頭,債有主,既是江竹果欠的錢,這借據上頭也是江竹果摁的手印,你們就應該去尋了她去才好。”
江義和道,“且如你們所見,我不過就是一個尋常書生,身無長物,也是拿不出什麼銀兩出來的,你們來問我要賬,屬實是白費力氣,還是請回吧。”
“拿不出銀兩?”武熊上下打量了江義和一番。
身上的衣裳雖然料子不是特彆好,但一看便是新做的,就連腳上的鞋子也都嶄新,晌午時他也瞧得分明,這江義和一頓飯便吃了三百個錢出來。
說拿不出銀兩,騙三歲小孩兒呢?
“江郎君真將我們當傻子來看了。”武熊冷哼道,“不過江郎君嘴硬也沒關係,反正我們這些人素日也沒什麼事兒,債要不回去也隻會被掌櫃的責罰,那就好好陪一陪江郎君。”
“你要做什麼?”江義和頓時提高警惕。
“不做什麼,無外乎就是怕江郎君因為賭債之事心中生懼,連夜逃跑而已。”
武熊衝身邊的兩個小弟招了招手,“你們兩個,務必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不要打擾到江郎君,但也彆讓郎君跑了。”
“是!”兩個小弟朗聲應下,而後兩雙眼睛便死死盯著江義和。
那神態,似要將他看穿了一般。
而江義和,臉色又是一變。
武熊這是要派人一直跟著他?
他在書院讀書,素日免不得與同窗一並出行,也時常有一些正常的人情往來,若是被兩個無賴一直跟著,必定會引人注意。
旁人若是問起來,他該如何回答?
旁人若是知曉這些人乃是前來要賬的,又該如何看他?
單單是想到這些事情,江義和便覺得腦袋一個變成兩個大,不知所措。
片刻後,江義和怒目看向武熊,喝道,“你們這般威脅一個秀才,擾亂學堂秩序,我要將你們告到縣衙,讓縣令大人重責爾等!”
“去縣衙?好啊,剛好也讓縣令大人幫著我們要一要這債,我就不信了,現如今究竟是什麼世道,這欠錢的還能成大爺了?”
武熊站起身來,“走吧,江郎君。”
“去哪裡?”江義和詫異。
“去縣衙啊。”武熊不解地抓了抓耳朵,“不是江郎君要去縣衙狀告我們嗎?怎麼,不去了?”
江義和的臉登時白成了一張紙。,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