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被嚇得不輕,片刻後回過神來,張口便要喊救命。
但不等她出聲,其中一個黑影已是抬手,一掌劈在了田氏的後脖頸處。
還不曾張開口的田氏,頓時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癱倒在地,如同一攤爛泥。
兩個黑影拿出了麻繩,手腳麻利地將田氏的手腳分彆綁縛,更拿了一塊破布塞進田氏口中,而後將其塞進了大麻袋之中。
田氏消瘦,體重並不沉,因而也不必兩個人抬著,隻需一人扛著即可。
另外一個黑影,則是將準備好的燈油撒在了屋子裡頭還有門邊,用懷中的火折子點著。
燈油燃燒,火苗由小變大,很快形成了熊熊烈火,在整個屋中蔓延開來。
而兩個黑影,亦是急匆匆離去……
翌日,江義和早早起床,開始收拾東西。
紙墨筆硯,一些書本,隨身衣物,以及最要緊的錢袋子,準備和書院的其他書生一並出發。
此次秋闈,為方便各處學子應試,皆是在就近府城舉辦。
但即便如此,從鎮上到府城路途也頗為遙遠,一個書院的人結伴而行,可以一同雇車,一同租賃房屋居住,是最方便省錢的。
而此次秋闈,書院的任夫子因為在府城中有故交,打算與他們一同前往。
任夫子已是找尋好了馬車,在外麵等候。
學子們皆是互相催促。
江義和不由得加快了自己此時的動作。
任夫子卻在此時到了屋中。
江義和見狀,忙道,“任夫子好,我就快好了,還請夫子略等上片刻。”
“不忙。”任夫子捋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須,道,“有一樁事,我需得跟你說上一說。”
“夫子請講。”江義和停了手上的動作,恭敬站好。
“你在我們書院也讀了許久的書,也算是有一定資曆之人了,此次秋闈你論資曆還是論學識,都應該去參加,隻是……”
任夫子頓了頓,接著道,“隻是現如今朝廷用人十分注重品行名聲,因而在考試審核應試資格時也十分嚴苛,而你因為素日風評不佳,旁人對你頗有微詞,此次應試審核中將你篩了下來。”
“此次秋闈考試,你便不必去了,剛好你也收拾好了一應東西,便直接回家去吧。”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江義和頓時愣在了原地。
而任夫子也不想再與江義和多言,抬腳便要走。
江義和回過神來,隻攔住了他,“夫子,你的意思是,我被除名了?”
雖然方才他已經聽得清楚,但到了此時,他仍舊不相信這是真的。
“正是。”任夫子點頭。
江義和表情頓時一驚,片刻後急急詢問,“可我素日尊師重教,勤奮讀書,更不曾與同窗起過任何爭執,為何會說我風評不佳?”
“你先前頻繁被賭場之人糾纏,現如今又有與女兒斷親之事,我聽聞,你前幾日又休掉了家中的糟糠之妻,此番種種,皆是被人所不齒。”
任夫子歎息,“我也教你讀書多年,平日也時常教你做人處事的道理,你亦是一把年歲,怎做出來這般多的糊塗事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