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以為咖啡館 其實修羅場(2 / 2)

馬吉彥周防 東京僚機王 11735 字 2個月前

二見隻能眼睜睜送淺間走出公寓。

二見月海,人生第一次覺得,

父親一輩子住在公司也許會更好。

...

如果是上輩子,遇上二見這樣的女孩,

說不定已經欣喜若狂了吧。

但,此刻的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

淺間走在路上,自省著。

有條件的愛,令人厭惡。

沒有理由的愛,令人畏懼。

這是一個被表象迷惑的世界,

追逐真實的人,寥若星辰,

一切不看臉的價值觀都被覆蓋。

那麼,二見是為什麼會對自己持有好感呢?

他想通過十幾個自我否定,來獲得寧靜,

但內心的驕傲,又讓他對這件事感到飄飄然。

戀愛大師淺間靜水,此刻被戀愛的問題所困擾。

醫者不能自醫嗎?

...

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間,結果波奇還沒有睡,

穿著自己“生而為人,我很抱歉”的文化衫,

抱著枕頭,看電視裡的深夜節目笑得前俯後仰。

看見淺間回來,波奇的臉頓時變色,像臉頰塞滿瓜子的倉鼠,

“哼~!”

“主人回來也不迎接一下嗎?”

“又是奇怪女人的味道!阿水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淺間把厚厚的習題冊放上了書桌,

“如果每一種知識都是一位美人,我確確實實走在了後宮之王的道路。”

跑來翻閱自己一點也看不懂的習題冊,波奇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阿水真喜歡學習呢~”

“還行。對了波奇,肚子餓了嗎?我給你下麵吃。”

淺間露出和善的笑容。

“真的嗎?”

說起宵夜波奇可真不困了,之前拜托淺間弄宵夜,一次都沒成功過。

但是,這是出於出軌老公對老婆的愧疚感吧,一定是吧!

看了不少晨間主婦劇的波奇,忽然感覺快樂又少了許多。

讓波奇在自己旁邊打下手,淺間煮了一道紅燒牛肉麵。

嘗了一口湯底,感覺沒什麼大問題,便招呼波奇來享用。

望著波奇將湯底都喝光。

淺間陷入了沉思,這一回,【戀愛智腦】的技能並沒有發動。

也就是說,波奇有限的腦容量裡,

“戀愛”和“學習”這兩個關鍵詞,都不存在是吧?

果然是隻會浪費我資源的寵物。

不知怎的,淺間有一點失落。

簡單衝了個澡,

淺間帶著幾分自我厭惡,迷迷糊糊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

周末到來,淺間被波奇叫醒,開始新一輪的長跑。

淺間隻感覺昨日的紅燒牛肉麵味道還在自己的嘴裡揮之不去。

不是已經刷過牙了嗎?

網購的跑步裝備昨天就已經送到家了。

鑒於波奇是半個俄羅斯人,淺間買的都是阿迪達斯的。

穿著新運動服和運動鞋,波奇神采奕奕地回頭,對還在係鞋帶的淺間說:

“阿水,隻是長跑,對增強體質方麵作用有限哦。”

“這樣還不夠嗎?”

“需要鍛煉核心力量,你對身體的控製力才會加強哦。”

“意思是,還要去健身房嗎?”

“不是,體質不行的阿水,晚上做卷腹之類的運動就可以了哦,

因為阿水的體質不行,做負重運動會容易受傷的。

夏天了,也可以一起遊泳哦,很適合體質不行的阿水。”

你用不著把體質不行說三遍吧!

“總之,我就是阿水鍛煉體質的貼身教練啦!”

貼身大可不必!

周末出來晨跑的人明顯增多了,

幾乎淺間每跑10步,就會有一個人把自己超過去。

波奇今天的心情格外不錯,迎著風雀躍地在前麵跑著。

將牛奶色肌膚完美襯托出來的明黃色運動背心,

隨著奔跑迎風飄揚,upf50+的輕薄白色防曬衣,

將臀部和大腿曲線完美展示的深色緊身褲,

似乎整個夏日的陽光,都變成的聚光燈,

在她的金色的頭發、臉龐、睫毛、脖頸上閃耀遊走著。

回頭對著淺間做鬼臉的波奇,像一個被日光寵愛的精靈。

幾個20來歲,身材健美、裸露臂膀的男生,不斷跑到波奇的身旁和波奇搭訕。

波奇居然裝起了聽不懂日本話,也聽不懂英語的外國人。

在波奇連續拒絕5次合影要求和3次加好友的要求後,

那些社牛男子們集體铩羽而歸。

今天忍著疼痛,順利跑完2公裡的淺間,

覺得喜歡運動的人一定都是抖m。

波奇今天的按摩,範圍從兩腿擴大到了全身,

波奇騎在淺間腰上,用手肘頂住背瘋狂按壓,

10分鐘的時間,讓淺間度秒如年,恍如隔世。

得趕緊馬上買一個筋膜槍,不能讓波奇公報私仇!

...

...

...

曾經有人形容維也納作家彼得.阿爾滕貝格:

他不是在咖啡館裡,就在去咖啡館的路上。

閱讀、學習、工作,這些似乎很早之前,就和咖啡深度綁定。

淺間他們第五學習小組的周末學習會的地點,定在了東京一家很出名的咖啡店,fugLen。

二見和淺間在車站彙合,一同穿越東京腹地,從三田線轉大江戶線,又轉千代田線,終於來到了位於涉穀區的這家咖啡店前。

兩層樓建築,白色的牆麵上,紅色的圓形Logo中,一隻白色的飛鳥向上翱翔。

fugLen正是挪威語中鳥的意思。

挪威奧斯陸的這家咖啡鳥,乘著北歐的文藝風,越過西伯利亞,停留在了東京代代木公園旁的鬨市之中。

本以為財大氣粗的禦行院會包場,結果並沒有。

他正和深澤坐在大傘棚下的戶外椅上,聊著天。

初夏的午後,還算能夠忍的住。

如果是七八月,打死淺間也不坐外麵。

誰不知道東京熱啊。

“你們到了啊,二見,淺間~”

禦行院舉起左臂搖著手掌,經過幾天的共同學習,大家都熟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