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一臥的兩位貴君言語間打著機鋒,滿地狼藉並未影響到兩人的對談。
隻不過裴秀嫌地麵臟汙,立於堂中,並未落座。
手捧三層木匣的青衣侍女也非真正侍女,自然做不出整理席麵、伺候主子落座等舉動。
蓬頭翁也規矩的立在裴秀身後,垂目恭立,仿若睡著般的一動不動。
見此情形,那位身形魁梧的郎君皺眉,扔掉手中酒杯,站起身來:“招待不周,咱換個地兒喝一杯。”
裴秀:“客隨主便。”
“管事!”
“奴在。”
“可另有安靜的院落?”
“息風苑側另有雅室,奴可帶兩位貴君前往。”
“走吧。若還有臟亂汙了貴客的眼,非生剮了你不可!”
“剛收拾妥當,請主君放心。”
“帶路吧。”
“喏。”
青衣侍女抬眼瞪了正在耍威風的那位魁梧貴族郎君,腹誹不已:逞什麼威風,這番做作難道不是刻意展示自己也受到了襲擊,刻意在自家主君麵前表演無辜嗎?
偏她嘲弄的眼神被魁梧郎君捕捉到,那人眯了眯眼,倒不欲跟一個小侍女計較。
他在意的是裴秀的態度。
畢竟發生的這一連串事故,盤算全空,還吃了極大的啞巴虧,就算在陛下麵前論起是是非非,他也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