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淫詩(2 / 2)

差不多同一時間。

流雲閣前廳。

周良弼應付完顧玉昭那一番花團錦簇之下的言語打聽,如同與七八個狡詐老臣奏對了一番似的,沒有感動,隻覺心累。

人是打發走了,還未到能放鬆的時候。

周良弼一邊與幾位小倌嬌仆應酬談笑,一邊警惕不安的監視著堂中動靜,直到看到那道身影從暗門轉出,上了車駕,他這才輕籲一口氣,示意暗哨收隊跟隨。

雅室內。

周良弼揮手讓鶯鶯燕燕們都下去,隻留了一名擅彈奏的樂倌撫琴侍奉。

原以為這南下三坊的伎倌,乾的都是一些掛羊頭賣狗肉的營生,其樂伎能有幾分真功夫?

卻不料這位名喚雲錦的樂倌,於彈奏一道還頗有些鑽研。

周良弼好音律,對於有真材實料的樂者,比對平常伎人更多幾分尊重。

一來二去的,兩人彈琴論譜,言語之間便熟撚了起來。

酒過三巡,周良弼放言:“雲錦你這手獨技,湮沒在流雲閣度日,實在可惜!”

“我可助你取得良籍,在樂署謀一正職,不知意下如何?”

周良弼愛才,此番話語誠懇,實屬好心,卻遭雲錦婉拒。

雲錦解釋道,自己與剛剛中舉的情郎,有三年之期的約定,雖情郎似有移情彆戀的征兆,但自己打定主意守完這三年之期的約定。

知曉緣由,周良弼不再多言。

喚來清酒小食,請雲錦再隨意撫琴一首,兩人於月漸西沉之際,打發閒時度日。

一首情絲綿恨的小調既終,雲錦撫琴歎息一聲。

周良弼問之為何?

雲錦感慨了幾句周遭所見,那些愛侶愁鴛的恨彆情仇,又舉例道:“原以為還可以看到文山先生與玉昭郎的美滿,那知玉昭郎卻愛上彆人,姐妹們都說才子薄情,想來或許是世情如此。”

這話含義頗多,周良弼一時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是該安慰此刻自傷情深的樂倌,還是先問一下‘文山先生’與‘玉昭郎’的……‘美滿’?

這兩個人,周良弼都認識,這幾個字,周良弼也都認識,但連在一起……

都是甚麼玩意兒?!

周良弼一頭霧水,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雲錦察其神色不對,先是慌忙告罪了一番,抵不過周良弼的追問,便隻得細細解釋。

原來這清風閣雖賣南風,但卻總想著往風雅上靠,閣中除了傳統業務之外,也經營著特定人群喜好的畫卷話本,並定以高價售賣。

就說那最熱門的人物原型,顧玉昭憑著那張臉,頗受創作者的歡迎,特彆是“少年探花郎x傲嬌侯爺”的人設CP,就引出了不少以他倆為原型的同類話本。

當然、經過皇城司數次掃黃之後,話本中自然不敢再提原型的名諱,但這個圈子就這麼小,每次有類似情節時,大家都會自動帶入。

對於這個情況,周良弼確實是第一次知道。

翻了幾本雲錦推薦的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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