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2)

此時,床台邊的幃帳被掀起一麵,天皇正憂心忡忡等候在內。

侍從立刻將密封文書恭敬奉上。

天皇急忙翻看。

玉藻前湊近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八個字——

“天有異象,必有妖孽。”

天皇呼吸一滯。

屋內一時沉默如冰。

半晌,天皇歎了口氣,“明日召天文博士前來,詢問是否有破解之法。”

侍從領命,又輕聲安慰道:“不知桐壺更衣在何處?陛下如此寵愛更衣,更衣應以知己之恩相報,如何能在天有異象如此危難之時,棄您而去?”

方才天皇與最寵愛的桐壺更衣一同就寢,如今更衣卻不見了蹤影,侍從忍不住為天皇鳴不平。

侍從服侍天皇多年,與天皇情感深厚,言談間便也少了些避諱。

天皇聽他如此說,忍不住為桐壺更衣解釋:“這並非她之過,她已經先行避開,回屋中進行避物祭了。”

天皇不由得一笑,“她心中牽掛我過甚,唯恐是自己命中的不幸連累了我,這才強忍離彆之情。”

玉藻前聽著聽著,忍不住在心中“呸”了一聲。

——老家夥,你長得雖然醜,想的倒是挺美的,既垂涎人家身子,又嫌棄人家經曆的不幸,你也不看看人家嫌不嫌棄你!

係統忍不住小聲嘀咕:“咳,沒有想到這天皇居然是個厚臉皮。”

天皇越想便越是自我感動,“唉,她待我如此情深意重,我也不敢稍有怠慢,唯恐更衣怨我薄情。”

“雖後宮女禦更衣眾多,我卻唯獨鐘愛桐壺更衣一人而已。”

玉藻前當即啐了一口。

好不要臉的男人啊!

“一隻玉臂千人枕,一點紅唇萬人嘗”還敢說唯獨鐘愛?

天皇:“更何況,她為我孕育子嗣,多番辛苦,如今身形消瘦,可憐可愛,實在讓我憐惜不已。”

說到此處,天皇甚至吟誦了一句詩來展現自己深情風雅。

“留戀枕上香,長歎歡時短。”

“帝王寵愛對桐壺更衣這般身份的女子而言,並非是幸事,實乃災禍,可戀心悠悠,不可止也。”

玉藻前小聲對係統道:“文青不要臉,屬實要人命。”

係統:“……”

侍從勸慰天皇道:“您也知道您的寵愛對桐壺更衣並非幸事,那又為何……”

“現如今,後宮諸人以弘徽殿女禦馬首是瞻,弘徽殿女禦乃是右大臣之女,此女既無婦人之德,又無容人之量,偏偏生下了皇長子,在這後宮之內,可謂是一人獨大。”

“現在桐壺更衣獨得聖寵,又有孕在身,難免會讓弘徽殿女禦心有不忿,頻繁針對桐壺更衣,陛下還是止情為好。”

天皇幽幽歎息,神情苦悶。

“情何以起?如何能止情?”

見兩人還要磨磨蹭蹭說些有的沒的不要臉的話,實在聽不下去的玉藻前轉身帶著係統先行偷跑。

見玉藻前依舊在皇宮內到處打轉,並無離開的意圖,係統忍不住道:“您要去哪裡呀?”

玉藻前:“自然是去見識見識那位‘深受寵愛’的桐壺更衣了。”

她側過頭,臉頰一半隱藏在黑暗中,一半露於燭火下。

她被燭火映亮的那邊眼睛朝係統輕輕眨了一下,“你難道不好奇嗎?”

係統就像是突然漏電,卡頓了一下,呆呆道:“好……好奇的。”

……

一狐狸一係統穿過長長的走廊,終於來到了後宮內的“桐壺”間。

“桐壺”間內燭火搖曳,桐壺更衣並未入睡。

玉藻前仗著自己修煉日久,本領高強,直接隱身穿過推門,走向室內。

桐壺更衣正在燭火下讀書。

她一邊翻看書頁,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自己的鼓起的小腹。

她神情憔悴的臉上卻帶著一抹醉人的嫻靜溫柔。

玉藻前仔細打量著桐壺更衣的麵色,突然對係統道:“這位更衣時日無多了,而且,她腹中胎兒已死。”

係統反應過來,悚然一驚,“啊……啊?啊!”

玉藻前用豆蔻色的指甲劃過自己的下頜,勾唇一笑。

“既然讓我看見了,知道了,那這也是屬於你我二人之間的緣分。”

係統隻覺得玉藻前似乎要做什麼大事。

係統:“您是有什麼計劃嗎?”

玉藻前手指一揚,指了指桐壺更衣的肚子,“我打算借用她肚子裡孩子的身份,讓我重新出世,從而遮掩天機。”

係統驚呆了。

“可,可是……”

玉藻前打斷他的話,“為了救你,我已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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